“我就說她和翰總有一腿,一看關係就不一般。”
這幾位議論的聲音略大了點,我想去制止,卻發現敬十年眼裡已經放著寒光了。陳翰嚇得趕忙把手鬆開,我狠狠瞪了十年一眼,他才氣鼓鼓地繼續走了。
這次陳鵬選在這個酒店團建,也是為了還許老闆慈善晚宴捧場的情。這所溫泉酒店的奢華在這個年代少有,富麗堂皇的大堂中央,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陳翰剛一進去他就立刻迎了過來。
“翰哥,你可來了,我都站這兒十分鐘了!”迎來的是許建軍。
“建軍?你怎麼在這?”
“我家的鋪子,我怎麼不能在這?”徐建軍說著目光一直在陳翰身後搜尋著什麼。
陳翰嘴角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道:“盯上我們公司的人得先問問小爺我同意不。”
我懶得看這兩位二世祖打嘴,準備去前臺登記。發現鄭燕已經在前臺等著發房卡了。
“燕兒,你今天怎麼沒化妝?”
“都怪我今天早上鬧鐘響沒起來……怎麼了鹿姐我現在特別難看嗎?”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不化妝是清秀的美,化妝是嫵媚的美。你還真是個美人坯子。”
我說著用食指在鄭燕下巴上挑了一下。
“鹿姐,你就別拿我說笑了,快進去吧。放放東西,一會兒大堂集合。”
我剛準備走,發現許建軍的目光已經鎖定在鄭燕身上了。
“燕兒,上次你主持時候那身衣服帶了沒?晚上穿著給我們唱首歌唄。”
鄭燕聽見嘟著嘴撒嬌道:“鹿姐,你再逗我就不理你了。”
我離開的時候餘光瞟了眼身後,果然許建軍目光滿意地在鄭燕身上流連,鄭燕也報以羞澀一笑。
“走吧,鹿媒婆。”十年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白了他一眼,發現身邊並沒有別人,乾脆在他腦門上彈了一指。
“我幫你……”十年的手剛伸過來準備接下我手裡的行李。
就被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阿年~你幫我提下東西好不好,好重的哦~”
我心裡一萬個問號,什麼情況?這個年代竟然有人說話這麼嗲?灣灣腔流行這麼早的麼?阿年?什麼鬼?
我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竟然是倉管部的馬小云,裹著一個綠棉襖,像足了菜青蟲。臉上的粉也不知擦了多少層,煞白煞白的臉上還頂著個暗紅色大嘴唇,我剛猛一看見真有點嚇著了。要不是認識她估計得以為見了鬼。
然後這女鬼的手直接挽上了敬十年的胳膊,女鬼身邊還站著另一個我不認識的臉色稍微好點的半死不活樣兒的女士,估計也是倉管部的。
“阿年~”
敬十年尷尬地把那女鬼的手往下扒,一個勁兒朝我使眼色。
“叮”
電梯到了,我直接邁進電梯門,然後在敬十年把腳剛往前邁了一步的時候,快速地摁了兩下電梯。
馬小云還在拉著敬十年撒嬌,他拼命掙扎著想過來,在電梯門關上的最後一刻,我朝他揮手再見,並祝他玩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