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雲無宗拿出了一幅未完成的畫作,便見小女孩驀地瞪大眼睛,想上前去搶,得到的又是一頓毒打。
那幅畫最終落入泥水中,墨暈染成一團黑。
“這是你應受的苦。”
落入耳中只有他無情的話語。
“啊!為什麼,為什麼?”青芷猛的坐起,之前的夢全數被連在了一起。
嘭
“你怎麼了?”聽到叫聲的景書破門而入,看到床榻之上的小人兒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
“想起什麼了?”景書輕嘆一聲走過去,坐在凳子上問道。
青芷看了看他,說道:“我,我之前就生活在那片樹林對嗎?”
“對”
“我真的叫一弦...”
“第一次相見之時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景書挑眉,“你還不相信我。”
“那鐵柱呢?是假的對嗎?”
景書白眼一翻,朝桌上一趴,“沒意思,著實沒意思,還沒開始就被你識破了。”
“若是真有鐵柱,怕是雲前輩也不會讓他跟著。”
“看來我還是不夠嚴謹。”景書無奈的坐直身子,“除了這些,你還夢到了什麼?”
“夢到了我的童年...”青芷掩下悲傷喃喃說道。
“是不是很悽慘?”
見她不答話,景書嘆氣道:“定是師父他心中不滿意你,若是滿意,早就收你為徒了,你看索懷修,師父只見了他兩面就決定將輕雲劍給他...”
“青芷,在師父眼裡,你怕是配不上他的好徒弟。”
青芷輕笑一聲,抬頭看他說道:“好多人都這樣說。”
景書起身,背過身去,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師父此生只收了他一個徒弟,若不是當初在他危難之際我救了他,你以為我偷偷的喊他師父,他會願意嗎?”
他擺擺手,“不說這些了,說些高興的事吧。”
轉過身,走至床邊,“你可知現在的局勢?”
青芷抬頭看他,“商麟勝了?”
“對,勝了,但也遭受了重創。不知在金蒼調兵攻來之時,援軍能不能趕到?”
“金蒼除了凌宏,還有哪位將軍是最合適的?”
景書看她一眼,笑道:“你最害怕的那個人。”
“什麼?”
“南陌塵。”
只三個字就讓青芷渾身冰冷,“他,他不是金蒼的太傅嗎?”
“南陌塵祖上可都是驍勇善戰的武將,也唯有到了南陌塵這一代,卻突然棄武從文,做了太傅,但曾經他也隨著他的父輩在軍營待過幾年,加上南隨塵心思深沉,自然比凌宏更適合與索將軍一較高下。”
青芷起身穿鞋,“金蒼一共有多少兵力,我們商麟的援軍有多少?”
“金蒼還有四五萬兵力,我們的援軍,只有二萬人。”
“相差這麼多?”青芷朝外走去,“但他們不會傾巢而出的。”
“喂,你去哪兒?”景書追上去,“飯都做好了...”
“你做好飯了?”青芷停下看向他。
“是,是啊。”在他看來,她停的有些莫名其妙。
“好,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