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起來,於穎兒接起來,“我剛剛逛完街,準備回家去,你要是方便就順路捎我回去。”
“就是那個和你一起去香港的同學?”關晴問。
於穎兒預設。
“上次一起去旅遊,這次又主動來接你回家,多體貼懂事的男朋友,什麼時候介紹給我們認識。”關晴開著玩笑。
於穎兒吞吞吐吐起來,“跟你透個底,不過你可別和蔣自豪說,”她靠近關晴,“她就是一女的,根本不是什麼男朋友,我中學時很要好的一個同學,最近剛離了婚,很失落,我就時常開導她,所以走得比較近。”
是女同學?那之前那麼神神秘秘的幹什麼?
關晴突然頓悟,其實於穎兒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蔣自豪。
為了營造氣氛,給蔣自豪製造壓力,於穎兒故意瞞住了同學的性別,給蔣自豪一種潛在對手的威脅。
原來她一直都是在乎蔣自豪的,所以才會無師自通的玩起了愛情三十六計。
別看她嘴上厲害,其實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唉,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
沉悶的午後,辦公區裡響起一陣急促尖銳的聲音,那是前臺的高跟鞋與大理石地面撞擊發出的聲音,象是一支高音的號角,宣告著公司裡來了什麼重量級的人物。
前臺走到茶水室去,片刻後端著一杯咖啡出來,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回大廳。
關晴猛然想起,最近很少看見前臺往客服部來了,韓天辦公室的門口也沒了她搔首弄姿的身影。
難道她對韓天死心了?
從這裡看不到大廳的情形,於穎兒對蔣自豪說,“我還是頭一回看見她那麼賣力,董事長來了也沒見她泡過咖啡,你去看看,究竟來了哪位貴客?”
蔣自豪立刻就聽話的跑出去了,兩人平時拌嘴歸拌嘴,在某些事情上的契合度還是相當高的,比如在探聽訊息方面。
蔣自豪去了沒多久回來,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鄭多來了。”
雖然鄭多難得才來公司一趟,但也用不著這麼激動吧?
於穎兒不以為然的嗤了一聲。
“我和鄭多聊了幾句,聽他說是來打卡上班的。”蔣自豪說。
這就相當新奇了,鄭多來上班,還主動提出來打卡,不知道是為了作秀呢,還是要浪子回頭了。
不過大家都覺得,浪子回頭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於穎兒問,“今天是不是有什麼重大會議?”
“好象沒什麼特別會議。”何茜想了想說。
“今天好象也沒有什麼美女要來面試吧?”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他是閒得發慌後的突然心血來潮。
蔣自豪鄭重地說,“依據我的推理,鄭多今天來上班和上次鄭董事長來公司檢查大有關係,鄭董事長必定是對鄭多放了狠話,如果他再這樣不務正業,遊手好閒,就斷了他的經濟來源,鄭多在重壓之下,頂不住老爹的威逼利誘,所以不得不痛下決心,洗心革面,重塑形象。”
接下來蔣自豪自導自演了一幕獨角戲,把鄭董怒斥浪蕩不屑子,鄭多乞求回頭改新日的場景表演了一遍,繪聲繪色的樣子讓於穎兒笑得差點沒趴下。
蔣自豪還沉浸在忘我的自我發揮中,關晴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進來了。”
蔣自豪一秒鐘停止表演,對著電腦正襟危坐。
大家的眼神都飄到了門口。
鄭多今天穿了套灰色的西服,釦子扣得有板有眼,裡面露出白色的衫衣領子,雖然沒打領帶,也是難得的正經打扮。
象個第一天上班的職場新人,鄭多在大辦公室裡逛悠一圈,見人就打招呼,讓同事們都有點受寵若驚。
鄭多走到客服部辦公區,何茜已經打起了招呼,“鄭總,有陣子沒見,越來越帥了。”
“是何代表嗎,你要不是坐在這個位置,我都不敢認了,比我上次看見你的時候苗條許多,跟換了個人似的,有什麼瘦身秘訣嗎?”
何茜吃吃地笑,“也沒那麼誇張啦,不過瘦了五六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