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取來十六年前蘇王后的案卷送到苴王的身前,苴王對身邊的宦官道:“拿給公子去看看吧。”宦官走下大殿到公子啟的身前,將此案卷承起。公子啟接過此案卷將其開啟仔細的閱覽,道:“此案疑點重重,還請大王重審此案,以此告慰亡靈。”
“說重審就重審了,你說疑點重重,怎麼疑點重重了?”熹妃的心裡開始不安了,站在公子啟的身前道。
“案卷對大火的起因交代的含糊不清,還有火災的現場的勘察,關於是自然火災還是謀殺的證據不足就草草的定案,以此冤死的鬼魂是不得安寧的。”
“經過你一說此案的卻是疑點重重,公子,你說需要幾天能夠查清此案,”坐在大殿之上的苴王看著公子啟道。
“三天時間,鄙人啟只需用三天時間定能讓此案水落石出。”
“好,就給你三天時間。”
“謝大王,”公子啟退出大殿轉身離去,回到旅館之中,十六年前的宮廷一案已經是陳年舊案了,過去了十六年再來複查此案無疑是難上加難,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於此事知曉的人是知之甚少,應該從什麼地方為切入點呢?公子啟坐在案桌之前仔細的觀看十六年前的案卷尋找其突破口,以此而不斷的思索,閉上眼睛整理其煩亂的思緒。此時,二愣子站在門前喊道:“公子,玲公主來啦。”
公子啟起身走上前開啟房門,把玲姑娘請進自己的房間,相對而坐下。玲姑娘看著公子啟那愁眉不展的樣子,有些生氣的道:“豬頭,你今天在大殿之上所說的話有沒有想過我,三天之後如果查不出此案怎麼辦?你因此受到此處罰或者更加惡劣的後果我怎麼會安心?”玲姑娘的臉上顯露焦急之色。公子啟走上前來坐在玲姑娘的旁邊看著她,玲姑娘呆坐在那裡,兩眼的淚水滑下。公子啟拿出手巾擦去她臉龐的淚水,伸出手來環過搭在她的肩上,望著玲姑娘,玲姑娘的頭靠在公子啟的肩上。公子啟對著玲姑娘很是溫柔的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玲姑娘坐起望著公子啟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正在為此事而發愁啊?”
公子啟只是望著玲姑娘點了點頭,玲姑娘望著公子啟那彷徨無助的眼神道:“我此次前來是告訴你,我今天要去我姐那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也許你可以在那裡會找到線索。”
“多謝,”公子啟起身隨玲姑娘走出,向駙馬府走去。在馬車之上,玲姑娘握著公子啟的雙手放在雙腿之上,微笑的望著公子啟的臉龐。公子啟的頭轉向一旁望著車窗之外。玲姑娘的頭靠在公子啟的肩上,親密的像個小兩口。公子啟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玲姑娘,臉上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的撫摸她的頭,此時的公子啟是那麼的溫柔。
馬車行至到駙馬府門前慢慢的停下,長公主及其駙馬蘇成發走出自己的府門早已在門前等候,將此輛馬車向這裡行駛而來,長公主興高采烈走上前,望望這馬車之上道:“玲玲。”
玲姑娘走下馬車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長公主及其駙馬蘇成發,笑道:“姐,姐夫。”公子啟隨後從馬車之中走出站在玲姑娘的身後,長公主望著玲姑娘身後的公子啟道:“不知這位是... ...?”
“在下公子啟,”公子啟走上前笑道。
玲姑娘站在他們的中間依依向公子啟介紹,道:“這是我姐和姐夫。”
公子啟站在他們身前以儒家之禮行之,站定後道:“姐,姐夫。”
駙馬蘇成發走上前,望著公子啟笑道:“你就是巴國的公子啟嗎?”
“正是在下,”公子啟站在駙馬蘇成發的面前很是謙遜的道。
“你在巴國變革使巴國的國力蒸蒸日上,其他諸侯國都不敢與強大的秦國抗衡,只有你敢與之抗衡並且在劍閣曾經兩次打敗強大的秦國,是秦國對你是忌憚三分,以此在下對你很是佩服。”
“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如今的公子啟只是一個逃亡者,承蒙貴國的收留不棄鄙人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好了,不說此話,請公子進入府中敘話,”駙馬蘇成發把公子啟請到大堂之中,長公主和玲姑娘隨後進入,到後堂之中。公子啟站在大堂之中向左右望了一望,正要轉身面對身後的駙馬蘇成發。駙馬蘇成發走上前站在案桌之前望著公子啟道:“公子請坐。”公子啟謝過之後坐在案桌之前,駙馬蘇成發這才走上坐下,吩咐侍女沏來茶。公子啟坐下之後望著駙馬蘇成發道:“不知道姐夫可還記得十六年前的那次大火,蘇後宮寢之中的那次大火。”
“這個聽父親經常講起這件事情,十六年前的四月十四那時候的玲玲才剛剛出生,當時我父親是朝廷的大司寇,那個時候我才十幾歲。深夜的那次宮廷大火可以紅遍了半邊天,裡面的侍女及其宦官全部燒死,沒有一個存活。這事也常常聽長公主在我耳邊提起,所以記憶猶新,慶幸的是長公主那個時候不在蘇後的宮中,那時長公主是被奶孃抱走,不然也會被活活的燒死。”
“這案子是誰審理的呢?”
“都衛上大夫王撰大人是主審,我父親是陪審,那時誰都知道這是謀殺,但是誰都不敢說又拿不出證據,最後被判成自然火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