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孤明,張繼府上的丫鬟慌慌張張的從這夜色中走出,站在公子啟的府門之前,急忙的走上前去敲門,其心裡是如此的恐慌。公子啟府上的下人聽到敲門的聲音和一個女子的呼喚的聲音,聽其聲音好像有什麼緊急之事。趕緊走上前去大開府門,其神色是那麼的驚懼,非常恐慌的道:“奴婢要見太子殿下,奴婢要見太子殿下還請通報。”
“公子已經睡下了,”公子啟連夜批完相國公孫子醜送上來的奏章,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才好好的睡上一覺,怎麼忍心打擾他呢?只有回絕張繼府上的丫鬟,張繼府上的丫鬟跪上前來道:“奴婢在此求你了,你就讓奴婢見見太子殿下吧。”
此時的公子啟被房門之外的吵嚷之聲所吵醒,坐起在床榻之前穿好衣服走出道:“是誰在房門之外吵嚷啊?”
公子啟府上的下人轉身望著公子啟跪下道:“公子。”
張繼府上的丫鬟站在原地愣住了,撲上前來跪在公子啟的腳下道:“太子殿下。”
“張先生出什麼事情了?還請姑娘起來慢慢的訴說,”公子啟彎下腰扶起張繼府上的丫鬟小翠,退後幾步相對而站。
“我家老爺被人暗殺了。”
此話讓公子啟的心中為之一振,愣住了後退幾步。小翠的話讓公子啟不敢相信,過了一會兒,緩下悲傷的心情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深夜之時,夫人的肚子是疼痛難忍,老爺傳來奴婢去太醫館請太醫為夫人診治,沒想到等奴婢回來之後就發現老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公子啟趕往大司寇張繼的府上,也就是案發現場。隨後縣令也同時趕到跪在公子啟的面前,道:“太子殿下。”
“縣令大人請起,”縣令站立而起隨公子啟走進張繼的臥室,一走進臥室最顯眼的就是大大的床,公子啟走上前來查探這床榻,發現這床榻之上有很多的血跡。一轉身就能看到張繼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這是公子啟不忍心看到的這一幕,沒想到今天的張先生卻變成了一具冷冷的屍體躺在他的面前,此時公子啟隱忍心中的悲痛蹲下檢視張繼身上的傷,臉部已經是血肉模糊了。仔細觀察屍體上的傷口,這傷口是被指甲抓過的痕跡,這痕跡很深很深,比一般的指甲都扎進的還要深,這些傷口是被人用利爪撕拉而開的。再來看看脖頸之間的動脈血管是被長長指甲扎進拉裂血流盡而亡。指甲是如此之長,如此之鋒利,讓公子啟、縣令自然的想到又是死屍作案,傷口之中流出的血是烏黑色的,這自然就是屍毒了。
“此案子的兇手是如此的兇殘,和當年在京師之內發生的那起兇殺案是一模一樣,會不會是死屍啊?”縣令是乎知道了此答案,但是不知道這答案是否正確,因此還不能下決定,望著公子啟道。
“我們再來看看,大司寇的頸動脈是被指甲劃破鮮血流盡而死的,可見兇手的指甲是如此之長,如此之鋒利。再來看看大司寇下腹的那一道道深深的傷口,下部的傷口是經過很多次拉扯,所以這一道道深深的傷口是又深又長。其大腿已經沒有肉了,露出的是白骨,其兇殘程度不亞於當年在京城之內的那起兇殺案,”公子啟站立而起仰望牆壁之上的血團和血肉團道。
“嗯,此兇手一定是死屍,”縣令站立而起非常肯定的道。
“不是死屍,你來看看這床榻之前的桌椅板凳安然無恙,由此可以判斷此兇手是如此的矯健而且疾如閃電,在大司寇還沒做出任何表情之時就可將此殺死,這可以從大司寇模糊的面部表情之中就可判斷而出。”公子啟望望床榻之上,張繼夫人不知了去向,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會去往什麼地方呢,也不知是死是活?此兇手究竟是什麼東西呢?此時的公子啟不斷的沉思,在大堂之中是踱來踱去,抬起頭來道:“也許我們可以從大司寇張繼府上的丫鬟身上問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衙役將張府上的丫鬟帶進大堂,張繼府上的丫鬟站在大堂之中望著案桌之前的公子啟跪下道:“太子殿下。”
“姑娘請起,”張府上的丫鬟站立而起在原地。
“在此兇案發生之前,你家老爺或者夫人可與什麼可疑之人接觸或者發生過什麼口角?”
“沒有與什麼人接觸,”此時張繼府上的丫鬟不斷的沉思,遲疑很久突然抬起頭來,好像她想到了什麼,道:“哦,有一天奴婢陪同夫人在廟中進香,進香之後走出到一個廟門口遇到一個道人,當時那位道人拿出不知是什麼湯藥叫我家夫人喝下,還有食其嬰兒的血肉可以保持夫人的美貌。”
“什麼?食其嬰兒的血肉,”縣令的臉上出現驚懼之色,站立而起道。
“此為楚國的一種巫術,我和孟先生去楚國遊說之時就聽那裡的百姓說過此事,”公子啟坐在案桌之前氣定神閒的道。
縣令走上前站在大堂之中,跪下望著公子啟非常驚訝的道:“太子殿下,在你去佛城這幾天,二公子的府上來了一個很是奇怪的道人,此道人的相貌是如此之醜陋,好像叫什麼名字。哦!此人就叫陰勝,”此時的縣令不斷的沉思又突然想起說出此道人的名字。
“嗯,好,你立即派人去拿人,這有太子敕令,已被緊急之用。”
“是,”縣令站立而起退出大堂向京城府衙走去
公子啟將目光移動張府上的丫鬟身上道:“此後,你們是怎麼將嬰兒的血肉送到司寇府邸的呢?也就是你們和那位道人接頭的地方。”
“走出張府府門向外轉角十里的一個破屋之中,當時裡面很黑什麼都看不到,那位道人將手中的東西遞在奴婢手中,悄悄的送到張府府邸,還吩咐奴婢一定不要讓我家老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