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若是八王爺出頭,當年之事定然會查的水落石出,那麼,既然事情遲早是要做出決斷,他不如順了王爺的心思,將來鞍前馬後,王爺還能照顧一二。
“當年之事,過去雖久,小王氏也不知去向,但若是細查,還是能找出些蛛絲馬跡的,如果王爺信得過小人,那就給些時間,小人定能將此事查清楚,給王爺個合理的解釋。”
木寧軍信誓旦旦,八爺倒也痛快,“好,這是本王的令牌,查詢過程,若是遇上官府為難,大可以拿出來,就說是本王委託你查詢的。”
八爺這是擔心木製狼從中作梗,阻撓此事,畢竟當初若木侍郎插手為亡妻求得公道,又怎麼會大張旗鼓的娶了小王氏,八爺這是在防人。
木知希心知肚明,當年的事情必須從祖母身邊的人下手,那麼木寧軍的身份,就是最有力的支撐,一旦父親插手,八爺就堂而皇之的昭告天下,他要替岳母含冤昭雪,那麼,百姓會站在他們這一邊,木侍郎與祖母必將繩之於法,而作為子女,他們可以獨善其身,不再受制於木家。
因為到了那時,木家的當家之人就是哥哥木寧遠了。
木家祖母看著收拾妥當的院子和房間,總覺得與之前自己住的地方是天壤之別,心中對木寧遠兄妹的恨意更深了。
惡人這就是這樣,從不檢討錯誤,明明是她自己上趕著要來占人家兄妹的便宜,如今算盤落空,反而要怪別人,這就是惡人的做派,永遠只會推卸責任。
木寧軍回到家時天色早就黑了下來,妻子依舊等著他吃飯,孩子們在院子裡玩耍。
“回來了?”
“嗯,你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妻子搬了凳子坐在他身邊,月朗星稀,夏日的晚上,涼風習習,小院裡顯得溫馨涼爽。
“我記得木侍郎曾經對木府一個丫鬟有過肌膚之親,後來,那個丫鬟就出了府門,若是我沒有記錯,那個丫鬟其實是木家祖母身邊,打理銀錢的那個張婆子的姑娘吧。”
妻子先是臉色一變,而後對孩子們說,“飯在裡面的桌子上,你們先去吃吧,娘與你父親有話要說。”
看著孩子們走遠了,妻子才壓低聲音嘟囔:“這事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其實,那次就是木府的那位老夫人故意發難,正巧讓默娘趕上了。張婆子當時不知道是她以前做了錯事,丟掉的孩子,直到,默孃的孃親來領人,遇上了張婆子,這才捅破了窗戶紙。”
“你為何好端端的提及這件事,難不成默娘在外面惹了是非,默孃的養母好歹是我的奶孃,咱們能幫襯些,總不能袖手旁觀的。”
妻子嗔怪,木寧軍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默娘當初的婚姻就是我們幫忙才成的,這些年,我們幫襯的還少嗎?”
“我現在有件大事要你去辦,若是成了,我們日後飛黃騰達,孩子們再不用寄人籬下,受人白眼,我們木家亦能在人前趾高氣昂,你的奶孃和默娘,我都不會虧待她們,錦衣玉食,腰纏萬貫,我都會兌現承諾。”
妻子的雙眼睜得碩大,抓著他的手,明顯在顫抖,“若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做呀,哪怕窮一點,我們身家清白,骨子裡乾淨,比什麼都強的。”
木寧軍氣呼呼的起身,“糊塗,你看我們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再看看木家祖母,她為了榮華富貴,還得自己的兩任媳婦,卻還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孫女的富貴,這才是天理不容。”
“我承認自己有私心,八王爺如今器重我,多少事看重我的身份能掣肘木家祖母,他要替知希的母親洗雪冤屈,那是好幾條人命,張婆子跟著木家祖母這麼多年,手裡定然有把柄握著,我們不過是想辦法幫著八王爺拿到,便能成為下一任皇商,有何不可?”
“我,木寧軍,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就是想給兒子掙份家產,光宗耀祖,我一不偷,二不搶,就是幫著八王爺解露真相,我相信皇天后土,老天爺定然會主持公道。”
他說的有些激動,群情激憤,男子熱血沸騰。這次他不光事為了自己,更是要讓木家將這個害群之馬逐出家族,才能讓木家繼續清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