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沒想到還能撿到這樣的便宜,埃布林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點頭答應道。
“兩位大人慢走。”酒館老闆急著走上樓去照看現場的狀況,並沒有心思多留兩人聊一會兒。在拘禮道歉後,便立即離開了。
“走吧,康德殿下還在等我們呢。”埃布林對班達克說道。
在踏下樓梯後,班達克立馬瞧見了康德的身影,搖著手對他打招呼道:“康德殿下。”
“嗯,你們怎麼樣?”康德在埃布林首先開口和擠上樓去的客人們吵起來的時候,便離開了自己的座位,走到樓下的大堂透氣。
此時看到班達克腫起的右臉,開口問道:“班達克,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讓他幫忙給我開路,結果一拳轟到了攔路的遊民胸口上,對方卻沒有半點反應。”埃布林看了一眼班達克,解釋道:“被人家給反揍了一頓。”
“怎麼會?”康德疑惑道:“以你的身手,這店中的客人應該不會是你的對手的吧。”
“我也覺得很奇怪來著。”埃布林拂了拂自己的下巴,說道。
“徹底完了。”一直沉默著的班達克掩面開口道:“我現在不僅意識不是自己的,身體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你應該只是太累了吧。”康德擔心地說出口道。
比起康德的身手好壞,他更擔心此時班達克所表現出的一蹶不振的狀態。
“不是,絕對不是。”班達克站起身陳述道:“在出手的時候,我已經決定了要用幾成的力量來擊退這群人,結果在拳頭挨上去的時候,我卻沒有感受到我身體裡的一絲氣力。”
“我們趕緊去你與皮克戰鬥的現場看看吧。”埃布林嘆出了一口氣,建議道:“現在對於班達克的狀況來說,一分一秒都至關緊要。”
“嗯。”康德點頭同意了埃布林的說法,此時班達克的體內隨時都在發生著變化。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或許幾天過去,面前的班達克就會不知不覺地變身成為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連意識都在被吞噬。
“幸好此刻有你們在我身邊。”班達克輕聲念道。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可能直到自己的意識消失,對這個世界來說也是平靜無波的。
三人加快了腳程,向蛇女工會走去。
“嘭嘭嘭!”
在三人前進的過程中,天邊的煙花亮起。許多在街上游走的遊民都停下了腳步,站定在原地開始觀賞煙花。在第一輪煙花結束燃放後,大家都急著朝煙花的發射地走去。
“今年的煙花可真漂亮啊。”
埃布林聽到來來往往的行人討論道。
只不過他現在沒有任何心思去觀賞閃耀在天邊的景色。只會一心一意地專注地望著地面。
人群開始流動後,三人的行程變得舉步維艱了起來。只能手牽著手,側著身子前進。
所幸在街道盡頭的路口與人流分開後,擁擠的情況終於是稍有緩解。
“前面就是蛇女公會了吧。”埃布林望著公會樓頂高聳的標識,喜悅地開口道。
“嗯。”康德抬起頭,朝著那個方向望了一眼,說道:“馬上就要到了。”
等到三人走近,發現公會門前的告示牌已經換了一塊。上面寫著:因為煙花大會的祭前準備,今日公會休息。
“真是任性吶。”埃布林輕聲念道。在心裡開始好奇這座公會的運營者到底是誰。
“那日戰鬥所帶來的損失已經被徹底修復,看不出任何痕跡。”康德打量著四周,失望地說道。
被轟塌的磚牆已經被摞得嶄新。連路面上的坑窪也被填滿。
“地精士兵的修復工作確實完成得不錯。”埃布林點頭道。
“我想起了一個地方,你們跟我來。”儘管當時的意識十分模糊,但班達克還是能夠準確得記起通往皮克的住所的路。
其餘兩人帶著一臉疑惑緊跟在班達克的身後,在拐過一道街角後,登上了一所名居。
“這裡是皮克的住所?”埃布林開口問道。
走到二樓後,一間明顯已經被廢棄的房屋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班達克知道自己走對了路,並沒有立即邁開腳走進屋子裡。而是停留在門口,打量著他與吉伯特對戰的這個樓梯間。
“我記得皮克當時被我轟進了牆裡,這裡應該有一個大坑才對。這麼快就被修復了嗎?”班達克指著門邊的一處牆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