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旋的嘴裡感覺莫名的苦澀:“你不想賺錢了?相信在日本也有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吧!”
翻譯頓了頓:“顧客當然是上帝,但是朋友卻不是!”
趙凱旋抬頭看了看翻譯,這個日本人好像沒有那麼討厭:“我算你的朋友嗎?”
翻譯自顧自的吃著東西:“不管你怎麼想,我把你當朋友,因為你是可以當做朋友的人!”
趙凱旋笑了:“那麼朋友,千萬不要勸我放棄,我很害怕我真的被你勸退了!”
翻譯伸出一隻手,趙凱旋遲鈍了一下,然後也伸出手和翻譯緊緊的握手,翻譯深吸一口氣:“可以告訴我你要找的那個人的一些情況嗎?比如你們的關係,我沒記錯的話,你找的是一個男人,他是你的愛人嗎?”
趙凱旋知道翻譯錯以為自己是同性之人,但是這個時候趙凱旋甚至連辯解的活力都沒有了,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我的性/取向是女人,這個人只是我的朋友!”
翻譯顯得驚訝:“對不起,你知道,我們國家比你們哪裡開放一些,所以並不是歧視的意思,只是我不敢相信有人會為了只是朋友的人浪費這麼唱長的時間和精力!”
趙凱旋的腦海裡浮現出喬宏超的樣子,然後點了點頭:“他是一個值得我這樣做的朋友!”
翻譯衝著店主多要了一大瓶的清酒,那意思很明顯是打算和趙凱旋詳細的了一聊天。
趙凱旋一口一杯的喝著清酒:“最開始,他是我的領導,後來他是我的室友,然後他搶走了我以前最愛的女人,最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趙凱旋想起了喬宏超,那個身高沒有自己高大的東北男孩,但是無數個夜晚,都是喬宏超揹著自己,自己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食物中毒的那一次,就是喬宏超揹著自己去的醫院。
那一天的記憶為什麼這麼清晰,清晰到趙凱旋可以很明白的記住,喬宏超揹著自己的時候是那麼的吃力,可是即使是那麼吃力,喬宏超也沒有把自己放下。
喬宏超在一群人當中,總是顯得那麼的不起眼,但是趙凱旋知道,喬宏超是一個無比熱心的人,他總是擔心身邊的每一個人。
總是最儘量的去顧著每一個人,不管是自己,漆明花,白倩,還是蘭婷和李朋,都收到過無數次喬宏超的趙凱旋。
翻譯看著趙凱旋舉起了酒杯卻又放下,問了一句:“為什麼不喝了!”
趙凱旋喃喃道:“以前有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喝醉,我喝醉的時候,總是我那個朋友去把我揹回家,現在他不在了,我不敢喝醉了,我怕我喝醉了,再也沒有人揹著我回家了!”
翻譯看著趙凱旋閃著淚光的眼睛:“從今天開始,你想找多久我就陪你找多久,但是我不會再收你任何的錢!”
翻譯站起來,為自己穿好衣服,然後回頭對趙凱旋說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喝醉了,我也可以揹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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