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人?是在說你嗎?可朕怎麼覺得,這件事該是由女人來做才更恰當呢!”
“那皇上就不如把桓安當作是女人吧!反正我這個人每天都泡在女人堆中,說不準這身上還真有女人香氣呢!”
說話間桓安已經放肆的湊近了上官扶蘇,伸手勾住他的頸項,與之勾肩搭背起來,口中噴出來的濃重酒氣燻得人微微皺緊眉頭,但此時上官扶蘇的腦海中卻又浮現另一人的身影。
“皇上,該回魂兒了,您這是又在想哪個女人?奴家可是要生氣了!”
作勢嬌嗲的跺著腳,充當那勾欄院中的女人,反倒將上官扶蘇一下子驚醒,渾身起了疹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總是沒有一點兒正經的好友。
“桓安,你怎麼有空跑來朕這裡來了?”
“我不是說了嗎,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最近可是得了好酒,自然就想到你了!”
說話間,他已經將手中的一壺美酒放在桌案上面。
上官扶蘇睨目,卻嬉笑道:“美酒?這天底下還有比朕這宮裡還好的美酒?”
“嘖嘖,這就是皇上你見識少了,我告訴你,這酒……可是大有來頭,這可是你們家那個攝政王府裡的美酒,那是塞外運回來的,與咱們這邊的自然是大不相同。”
步非宸家中的酒,怎麼就跑到桓安手中去了?還真是像外面說的,難道他們兩個人早就混跡在一起了?
不知可謂,因為這句話上官扶蘇頓時覺得自己的胸口一團鬱結凝聚在心。
憑什麼他跟步非宸現在還是近而遠之的關係,而桓安卻早已與之打成一片了?
想到這裡,上官扶蘇便緊鎖眉頭說道:“哦?原來竟然是攝政王府上的美酒,我倒是不知道何時你桓安世子爺也跟攝政王關係這麼好了?”
“那可不是,起先我也不明白這攝政王怎麼對我這麼客套,我還納悶不過就是幫他一點兒小忙,他怎麼時刻都記掛在心上……後來你知道嗎?經過我的旁敲側記,我發現了一件事。”
上官扶蘇手中搖晃著酒壺,低聲說道:“哦?何事能讓你桓安世子爺這麼高興?”
“皇上,咱們兩個人是兄弟,是好友,我絕不隱瞞,這攝政王是將本世子錯當成了救命恩人,所以才會對我這般客套。”
似是隱隱的眉骨在跳動了幾下,上官扶蘇卻還是穩住心神繼續問道:“怎麼?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皇上,您可真逗,你也知道就桓安那幾句話的事情也絕對湊不成攝政王的救命恩人,更何況,那幾句話還是皇上讓我代為捎話的……”
“那你說的救命之恩又是怎麼回事?”
“我有一次與攝政王把酒言歡的時候聽他說,當初他在冥王府祠堂祭祖的時候被人刺殺,當時有個人救了他,可偏巧那貨就非要充好漢的既沒留名字,也沒留個正臉;而人家攝政王單憑本世子的幾句話,那就認準了我就是那個救命恩人,你說這平白無故得來的便宜誰不佔……”
還未說完,迎面就是一拳,桓安驚恐之餘猛然險險的閃躲開來,卻是不明所以的抬頭叫道:“皇上,您這是幹嘛?”
“沒事,朕就是剛剛看到你眼前有隻蚊子在飛,朕想要幫你捏死他!”
“……啊,沒事,本世子皮糙肉厚的,叮一下又死不了……”
還未說完,突然耳邊一記響亮,桓安傻愣愣的捂著腮幫子,再次看著身側之人,怒吼道:“皇上,你又幹嘛?”
“那蚊子剛剛落在你臉上了,朕就幫你打死了,你放心,你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怎麼忽然覺得今夜的皇上是十分的古怪,桓安嘴角抽搐的捂著臉頰,看著一臉鬱悶的上官扶蘇,而後又輕巧的身手懟了他一下,接茬說道:“但是本世子人還是不壞的,今天我還幫著攝政王將那淮王的婚事給擋在了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