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沒做。”婢女搖搖頭，驚慌中起身就想跑。
跑啥跑，她蘇青兒看上去像壞人嗎？
像她這般老實的人如今很少見了好不好？
蘇青兒一個箭步就擋在她前頭，攔住她去路。
“你不告訴我，我只好去問夫人咯。”蘇青兒懶懶一聲道。
“不要，不要告訴夫人，仙人求求你，不要告訴夫人。”婢女當即就怕了，連忙跪下來求饒道。
居然害怕到下跪？莫非她這般和聲悅色還是掩蓋不住她曾經是惡棍的事實？
蘇青兒並沒有去扶她起來，只道了一句：“好，只要你老實說你在燒紙錢給誰，我便不告訴夫人。”
婢女遲疑了下，想到仙人說話向來算數，終是開了口道：“我在祭拜的是翠姐姐，今夜是她的頭七。”
蘇青兒明顯一怔。
頭七？
王氏不是說，小翠是在季瑩瑩回府前死的嗎？如果今日才是小翠的頭七，她不就是在季瑩瑩剛回來的一兩天死的？
況且季瑩瑩說她母親這裡鬧鬼有一段時間了。
蘇青兒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如今看來，是時間不對。
不說今日才是小翠的頭七，即便小翠死了十來日，一死就鬧鬼，也不該是季瑩瑩所說的鬧了一段時日了。
王氏糊弄小孩了？
而跪在地上的婢女怕蘇青兒將此事說出來，無奈之下，只能將原委通通說了出來。
原來，此婢女叫小梨，前兩年剛進的府。而小翠則是府邸的老人家，在季家已經呆了近十年，資歷老道。
剛入府的小梨性格懦弱總是被人欺負，無意間被小翠撞見，小翠便為她出了頭，從此以後，小梨一直受到小翠的照顧。
“只是七天前夫人突然打殺了翠姐姐，說她偷東西，而且事後夫人三緘其口，不准我們亂嚼舌頭，不準提及小翠半點，否則直接賣掉。”
“我之前受到翠姐姐諸多照拂，今日又是她的頭七，卻無一人祭拜，我想著鬧鬼之事已經結束，便買了點香火紙錢偷偷過來燒給她……”
“等下，你知道鬧鬼的就是你口中的翠姐姐嗎？”蘇青兒問道，莫要搞錯了。
“我也是昨日才知的。”小梨道，之前沒人會想到是小翠。
“既然你說今夜是小翠的頭七，證明她死了不過七日。這院子早前就鬧鬼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蘇青兒道，問題已經很明顯了。
對此，小梨卻搖搖頭道：“早前這院子並沒有鬧鬼的。”
恩？
這說法怎麼和季瑩瑩不一樣？
“可你家夫人不是說鬧鬼有一段時日了？”蘇青兒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是小姐回來後，夫人才說這院子鬧鬼的。之前一直是翠姐姐服侍夫人，所以具體如何我們也不太清楚。反正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小梨道。
所以，王氏一口一個仙人，卻把這群仙人當猴耍。說有鬼讓他們來，如今又迫不及待想趕他們走。
蘇青兒遲疑片刻，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小翠被打殺之前，夫人有查問過你們什麼嗎？”
對此，小梨搖搖頭道：“沒有，夫人將翠姐姐打殺後才說翠姐姐手腳不乾淨偷了東西，可是我不相信，翠姐姐在府裡是老人了，一向心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可是翠姐姐不過一下人，死了就死了，也無人在意。
聞言，蘇青兒眉頭擰起，可以肯定的是，王氏打殺小翠，絕不是因她偷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