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長老將超維獸一點點推到了陣前。
隨著巨大的籠體被敞開,便聽聞一聲驚天動地鳴叫響徹雲霄。
超維獸巨大頭顱躥出囚籠,便騰空而起,腳下雖然還拴著粗重鎖鏈,還是拔空到數百丈高度,此時所有攻城宗兵,以及守城將士都無一例外昂起頭,朝著天空那三隻腦袋的巨鳥望去。
此鳥名曰:鵸鵌。生三首,形似山雞,卻擁有鷹一般尖利的爪子。性情極為暴戾,善食人心。每日必吞噬十人才可飽腹。
“好凶獸啊”。
城頭之上,公冶趾接過探子送來的情報,不有著發出一聲感慨。
就在這短暫間歇,那雙足被鎖鏈盤纏的奇鳥,已經連續撕裂了兩座國器戰車,即便是以水妖那樣龐大體型,在和這隻怪鳥相遇時,也被幾個起落便逼得不得不撤回。原本水妖用以壓迫敵人的水元,對於這怪鳥根本沒有任何阻擋作用。
眼見四方族辛苦打造出來的國器戰獸,就這樣一個個被摧毀,公冶趾即便城府再深沉,也不有著面色大變,他揮舞著手中將旗,命令說:“水妖戰車全部撤回來”。
可是對面那個將軍卻在猶豫說:“將軍,若是沒有這戰車陣,我們軍城恐怕頃刻便被敵人攻陷了”。
公冶趾也並未不知道眼下局勢,可是讓如此重要的國器毀在他手裡,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這是公冶趾數日來,最為痛苦的抉擇。他無力一揮手,吩咐說:“好了,執行去吧”。
那將領見主將已經拿定主意,便也不再勸說,立刻將手中將令傳遞出去。
隨著一連串響亮的軍號自城內傳出,外面那有幾十頭水妖構成的國器戰車便齊齊轉身,飛向軍城內。
可是那三鳥奇獸卻依舊不依不饒衝上來,眼睜睜的又將幾兩戰車焚燬,它那如鋼刀一般利爪,一次次將鋼鐵戰車撕碎。那三隻腦袋長喙之下,便將一頭落後的水妖心臟叼了出來,並且相互殘忍爭食。
“遠端法器掩護”看到這一幕,公冶趾立刻揮舞手中旗幟,頓時從軍城內一連射出數波光束,一瞬間,五顏六色光波,將城外天空染成了一幅抽象畫布。
巨大光幕,讓那隻三頭巨鳥行動為之遲緩下來,它尖銳的嘴巴,發出一種憤恨的鳴叫,就像是鬼嘯。
等水妖都撤回軍城之後,公冶趾便親自率領著黑騎軍奔出城門,以掩護大軍撤走。此時想要據守軍城的策略顯然不成功了,公冶趾必須憑藉自己的戰陣經驗給整個軍陣撤走流出更多時間。
就在城門開啟那一刻,戰爭便從攻守戰,變成了對攻戰。
公冶趾憑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竟然憑藉著一萬戰騎,就成功拖住了五宗弟子。
軍城另外一處城門,大量軍兵正在緩緩撤走。
公冶趾回頭看了一眼,東城那方向發出的訊號彈,一直懸著的心也逐漸鬆懈下來。既然大軍已經撤走軍城了,他也沒有必要繼續和五宗兵硬抗,那只是造成更大的損失。當下,他便率領著一萬精兵衝破戰圈,朝著東方撤走。
公冶趾一路很順利便回到東城外,和大軍匯和,此時他們便要向著下一處軍城腿守,只有這樣才可以重新對五宗造成困擾之局。
可是就在他們剛剛攀爬上一處山崗時,卻發現對面道路早已被五宗的人馬阻斷了。遙望山崗之上,那高聳的床攆,讓公冶趾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暗呼一聲,大意了。剛剛自己突圍確實有些輕鬆了點,這明顯就是計謀。一想到對面那床攆上的老狐狸,公冶趾便恨得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就在公冶趾想要重新退回軍城時,此時東城門處,也有喊殺聲傳過來。公冶趾明白,自己已經被合圍了,眼下唯一的辦法,便是和五宗族兵正面交鋒。這恰恰是不死人老狐狸渴望的事情,為了達成這樣的目的,他可謂費勁心思。要知道若論單兵作戰,四方族兵對陣五宗弟子,那只有敗局。
這一點,不僅公冶趾知曉,不死人老狐狸也十分清楚。於是它才故意設這樣的局,來引誘公冶趾棄城。
“將軍戰吧”幾個將領也看出行事發展,衝著公冶趾一抱拳說。公冶趾回身掃了這些追隨自己數年老部下一眼,苦澀微笑著說:“都是本將沒有思慮周全,才讓諸位淪為如此險地,但是事已至此,我們無路可退,只能背水一戰,諸位可願陪著公冶趾一起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公冶趾的話語從平靜逐漸轉變成了亢奮,聲調也隨之傳遍整個戰騎軍。
無數將領原本還為了眼下局勢惴惴不安,聽到主將這樣決然的言辭,也都面紅耳赤,他們齊齊衝著公冶趾躬身一禮,便高聲吶喊:“我等願與將軍一起戰死沙場馬革裹屍”。身為當兵者的血腥在這一刻被徹底激發出來。一連串的呼喝聲,便像是興奮劑般在整個戰場之上蔓延。到處都有四方族兵的慷慨激昂的赴死聲音。
眼見士氣可用,公冶趾隨手高舉將旗,衝著對面山崗之上那巨大床攆發出進攻的命令。一瞬間數萬四方族兵,便猶如潮水般瘋狂衝向那座山崗。
“每一件器物都是身具靈性的,你若修外靈訣,就必須要感受它的靈性,將自身與之融和,才可以做到以器修神,以器養身的境界...”。
柳依依入境中,依舊可以清晰感知到逍遙祖師那具有醍醐灌頂一般言語指點。
對於外靈訣,柳依依一直都感覺很難以摸索,可是經過逍遙祖師不斷的指點,她也逐漸摸到了門徑。此時此刻,她對於那個滿身邋遢,玩世不恭的灰衣老祖印象從內心發生了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