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姿單手撐著小臉，鬱悶的不得了。
“他放著鹿鹿老師這顆好白菜不去拱，非得去拱那顆壞了心的爛白菜，我看他不僅眼瞎，腦袋還有坑。”
顧陌看到了沈千姿身後臉黑的不像話的晏蔚然，贊同地點頭，“等有機會，我帶他去醫院裡檢查一下腦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順便看看我的心臟是不是也不正常。”
身後響起晏蔚然陰冷的聲音。
聽到兩個人一唱一和，跟說雙簧似的，他再也忍不住開口了。
再不開口，他在他們嘴裡，恐怕連四肢都不健全了。
沈千姿愕然地看著晏蔚然，“你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在你說我瞎了吧唧的時候就站在你身後了。”
可以說，沈千姿剛坐在這裡，晏蔚然就從衛生間裡出來了。
沈千姿哦了一聲，一丁點心虛都沒表現出來，還循循善誘地叮囑，“你不光要聽到，還要記在心裡，擦亮雙眼，不要被人當猴耍。”
晏蔚然：“……”
她教訓他的時候，頗有前世老師的樣子。
俊臉上閃過一抹懷念，這抹懷念在米鹿進來的時候消失不見。
米鹿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襯衫，下面是一條淺色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小白鞋，看上去又溫柔又減齡。
“早上好。”米鹿跟沈千姿打招呼。
“鹿鹿老師早上好。”
沈千姿笑眯眯地照顧米鹿坐在她身邊。
米鹿也不矯情，在她身邊坐下，晏蔚然沒辦法，只好坐到了顧陌的旁邊，米鹿的對面。
米鹿埋頭吃吃早餐，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千姿，我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搬走了。”
沈千姿一怔，“為什麼？”
米鹿笑著說：“我住在這裡是為了躲避馬鈺楷，現在馬鈺楷死了，一切都回歸平靜，我也該回去了。”
沈千姿瀲灩的桃花眼可憐巴巴地望著米鹿，“不能再住兩天嗎？”
“以後有時間我們還可以繼續約。”
距離高考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米鹿該著手準備自己離開的事情了。
沈千姿也不勉強米鹿，給了她一個擁抱，“好吧！”
她沒有注意到身後晏蔚然不明的神色。
沈千姿送走了米鹿，跟顧陌啟程去老宅。
老夫人不知道沈千姿來這麼早，彼時還在廚房裡指揮。
“你你你，小心點切牛肉，按照它的紋路切，不然會影響口感。”
“還有你，殺魚的時候能不能小心一點，弄得滿地血水。”
“這個湯要燉的久一點，湯汁濃稠才美味。”
沈千姿一進客廳就聽到了老夫人的碎碎念，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她覺得十分親切。
“老夫人，我來看您了。”
老夫人聽到沈千姿的聲音，心底一驚，像是醜媳婦即將見到公婆似的，忙不迭地整理自己的髮絲，還問廚房裡的人。
“怎麼樣，我的頭髮亂不亂，衣服亂不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