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珠兒冷眼看著,等洪長老表演完,突然介面道:“洪長老今年已過古稀之年,身為相命師,能活到這個歲數實屬不易,應該珍惜。洪長老為國廟貢獻了四十多個歲月,既有功勞也有苦勞。從此以後,洪長老終於可以回去休息了,在有生之年含飴弄孫才是人生中最大的享受。”
洪長老一聽,當時就一激靈,也不敢再裝糊塗了。
“大長老言重了,老夫雖然年事已高,但是為國廟效力的心,從來不敢減少半分。”
“可是我看洪長老已經力不從心了,畢竟年紀大了嘛!一些瑣事不放在心上也是正常,我已經決定了,讓洪長老回去頤養天年,應該沒有人反對吧!”
吳珠兒話音一落,就有人想站出來反對,畢竟洪長老在國廟混了幾十年,怎能沒幾個心腹。
可是那些人還沒等站出來說反對,就被吳珠兒金瞳中突然射出來的金光定住了。
國廟大殿之上的站的人物沒有一個是普通的,隨便拉一個出去,都是受到百姓們追捧的,但是在這金光之下,竟然無一人敢動一下,哪怕是動動嘴皮子。
其實倒不是他們心裡畏懼金光,而是他們的身體根本就真的動不了。哪怕金家人在的時候,他們一直聽說金瞳的威力,體會過的還真沒有幾人。
而今天他們才算是徹底的領略了金瞳的威力,它的威力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恐嚇,所以他們的身體根本就動不了。
“既然沒有人有異議,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見識過了大長老的威力,很快就有人站到了吳珠兒這一邊,哄長老在吶喊和悔恨中被帶了出去。
“可有人知道左長老為何沒來?”
這次終於有人肯老實的搭話了。
“回大長老的話,左長老受傷了,聽說還在養傷中。”
吳珠兒聽了點點頭,左拓的傷她知道,因為左拓的傷正是她造成的,不過以她對左拓的瞭解和對自己的自信,左拓的傷應該早就好了。
“既然左長老在養傷,就讓他好好的修養吧!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國廟都歡迎他。”
不管眾人的表情,吳珠兒指著自己身旁的阿祥道:“這位是我的徒弟,人稱祥明大師,是一位相命師,以後就由他來接認洪長老一職。”
沒等眾人反對,吳珠兒又對隱沒在人群中的一名白衣中年男子,道:“既然左長老最近在養傷,你們就不要再去打擾左長老了。他的職務就由潘季暫管。”
潘季,年少成名的行運師,為人耿直好得罪人。國廟中人雖然都是修煉玄學,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潘季就是那種江湖之外的人,很少願意與人這樣的人接觸。
所以當潘季被吳珠兒直接點名的時候,他一愣,眾人也是一愣。
連潘季的名字就能叫出來,看來這位新來的大長老早就已經對國廟內的情況瞭若指掌了。尤其是直接攆走了洪長老,找人代替了左長老,這兩件大事做下來,直接嚇到眾人了。
這位大長老想來是一個喜歡明火執仗的人,看不順眼直接削了。主要是人家能力還強,就是有人想反對,也不是人家大靈師的對手啊!
吳珠兒簡單的吩咐了一些國廟中瑣碎的事,便帶著秦漣離開了,走的時候把阿祥留在了國廟之中。
坐在大馬車回永昌王府的路上,秦漣一直用崇拜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表妹。
“表妹,你這個下馬威可真是厲害,表哥見識到了。”
吳珠兒正在閉目養神,每次動用金瞳,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就跟打了一場硬仗一般的累人。
“在真實的實力面前,所有的圈套,謊言,藉口,都是將被化成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