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雲拽住雲清的袖子,一把將她拉進旁邊的大樹後。
永韻後知後覺地跑到另一棵樹後面。
“人跑到哪裡去了?”男子熟悉的聲音響起,不耐中隱含擔憂:“剛才還在這裡的。”
有略微年長一些的聲音回應道:“雲姑娘既然不讓陛下一起,那就說明她不想讓您參與這件事,陛下,咱們私自跟上來是不是不太好?”
擎雲扯著雲清袖子的手倏地一鬆,低眸看向雲清。
“都是要做夫妻的人了,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傅明禮撩起眼皮淡淡地覷向王晉:“再說了,朕不能知道的事情,憑什麼那個擎雲就能隨時隨地跟在她身邊?”
擎雲的身份著實算得上一個秘密,傅明禮調動了不少人力才勉強調查到關於此人的訊息,只聽說此人跟在雲清身邊多年,不知緣由,但云清非常信任他,幾乎可以將性命相托。
提起陛下不喜歡的人,王晉不敢隨便張嘴,低著頭吶吶不成聲。
“擎雲武功高強可以保護我,帶你過來做什麼?”雲清從樹後走出來:“對著我和擎雲亂吃飛醋嗎?”
傅明禮看到她和擎雲一棵樹後面突然走出來,沉下臉將她拉過來:“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他是你的護衛,你也該和他保持距離。”
“是擎雲發現異動以為有風險,所以才帶我躲到後面的。”雲清拂開他的手皺眉看他:“我還沒問你呢,我出來辦事,你跟過來做什麼?”
“雲姐姐這話說的有趣,你出來做事,我怎麼就不能跟過來了?”傅明禮瞥了眼擎雲:“連一個護衛都可以跟上來,為何朕就不成?”
雲清不喜歡傅明禮像是提及一個奴才一樣提起擎雲的口氣。
擎雲跟在她身邊很多年了,無數次為她出生入死,她早把這個人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看待,誰能允許旁人看輕自己的親人呢?
她有些不滿地道:“這些年來除了我出意外失蹤的那段時間,我走到哪裡擎雲都會跟著我,擎雲可以保護我的安全,你行嗎?”
“殿下。”擎雲神色冷清地當先走到前面:“前面不遠就到了,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王晉湊在傅明禮耳邊低聲道:“陛下,雲姑娘對擎雲絕無男女之情,如果您再因為此事和他吵只會把雲姑娘推到擎雲身邊去。”
傅明禮壓下怒氣,上前拉住雲清的手,好聲好氣地哄勸道:“雲姐姐莫氣,是我不對,不該亂吃你和擎雲的飛醋。”
王晉從中說和:“雲姑娘也知道,咱們陛下是把您放在心尖尖上念著的,他大老遠冒險跑到俞國,就是為了和您好好說說話,結果您來了沒幾日就扔下他一個人,他不高興和您埋怨兩句也是有的,陛下說過了就忘了,您千萬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雲清看著傅明禮故作可憐的臉,明知他是裝的,還是沒忍心掙開他握住自己的手。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只是氣氛比之前更詭異了些。
雲清將來意和傅明禮簡單說了一遍,傅明禮聽完表情怪異地揉了揉雲清指尖,沒有吭聲。
很快到了東面的黑壤附近,擎雲走到此處唯一的一棵古樹下,長劍一陣亂舞,地面沒多大會兒就被挖出一個大坑。
裡面空無一物。
擎雲不知想到什麼,回眸古怪地瞟了瞟雲清。
永韻一路上沒吭聲,眼見著這次沒挖出東西來,拍拍腦子叫悔不迭:“對啊,殿下分不清方向的,她怎麼可能記得請東南西北?”
擎雲:“殿下,您為何篤定之前孫平埋東西的古樹在東邊?”
“就,感覺啊。”雲清虛的不行,垂著眼睛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我這麼大的人了,哪裡是東邊我總能猜一猜吧。”
擎雲:“那殿下不若再來猜一猜,告訴屬下‘東面’是哪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