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達展開看了看:“這是何人,你給我看她的畫像做什麼?”
“我讓人潛藏在京兆尹大牢,根據當初欺侮我母親罪犯的描述畫下了這幅畫像。”
“所以呢。”明達問:“這又能說明什麼?”
“我母親向來與人為善,鮮少得罪什麼人。若說得罪人,也應當是宮中的妃嬪看不慣她與先帝交往過密,所以令人折辱。”符安走到明達面前,擰眉做出迷惑的神情:“尋常宮妃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敢以太后身邊的奴才做棋,意圖瞞天過海的宮妃,除卻勤太妃之外,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
他拿過明達手上的畫像:“此人的行蹤查不出任何不對,倘若不是犯人的描述有誤,那又會是什麼原因呢?”他似笑非笑地站在明達面前,和他四目相對:“當然了,我紅口白牙,暫時沒有什麼證據,寧王殿下不信我也是正常的。我今日過來,並不是為了讓你立即向勤太妃問罪,而是希望你作為國中親王,能為大平的律法施行做一個表率,查明此事的真相究竟為何,也好安一安我這小小太醫的心。”
明達唇瓣抿著,看起來與平日沒有什麼差別,唯有隱隱加重的呼吸聲洩露了他的不平靜。
“你儘可放心,此事如與母妃有關,我定不會徇私枉法。”明達眼眸上抬,嘴唇仍是一條直線,“我不會因為她是我的母妃就違背國法。”
符安拍手稱是:“不虧是寧王殿下,果然襟懷坦白。”
明達沒有心情和他客套,背過身不去看符安的臉:“這件事我會查清楚,你儘可回去等訊息。”
符安自然應下。
符安走後,明達沉下臉,和李黎吩咐道:“讓人去查查,符安剛才的猜測是不是真的,今天晚上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李黎頷首,“殿下,太妃娘娘一向溫婉仁善,符太醫當是誤會了,您不必過於憂心。”
明達扶住身邊的桌角,鼻翼抽動:“最好如此,本王也不希望,自己是從旁人的嘴裡得知自己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
另一邊,王晉正將今天的見聞說與雲清:“今天一早聽說的,靈瑤小姐不知怎麼回事,忽然之間犯了傻勁,滿大街地尋摸乞丐,動輒就留銀舍錢,說話做事也不似從前,稚嫩單純的猶如孩童一般。”
“真有此事?”雲清把手裡的話本放到床邊,不太相信地道:“她之前讓沈三到京兆尹府告發我的事情我還沒和她算賬,她自己就傻了?”
王晉也不敢相信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情,勉強一笑:“確有此事,大傢伙都說靈瑤小姐這樣,是因為之前做了太多壞事,想要應該施捨窮苦百姓贖罪。”
雲清問道:“離宮門下鑰還有多長時間?”
“一個時辰。”王晉回。
“備馬。”雲清站起身理了理衣袖裙襬:“我要去會會她。”
王晉看看床上昏迷的陛下,為難道:“可是陛下這邊……”。
雲清滿不在意地道:“這麼多人看著,不缺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