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毒來勢洶洶,雖然的確是兇險,可是一般的郎中也都能夠控制到。不過是所用的藥材小貴,一般的人家是捨不得用的,可也不至於讓這病蔓延京城,橫屍遍野。”
“我檢視了這些人情況大多一致,而且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都是中毒的症狀,只是這些毒成女從不曾見過,也沒有想好對策。”
許甜甜一面說著,眼睛裡還帶著疑惑,緊緊皺著的眉頭始終都不曾解開,又想到方才所見的那些場景,覺得實在是觸景傷懷。
倒是一旁的奕允之,聽到許甜甜說的話之後甚是欣慰,只差在公堂之上公然地跳起來,“皇帝如何?我就說這件事情與我並無干係。眼下王妃可是證明了我的清白。”
“那日隨我一同去亂葬崗的人反而沒事,為何距離亂葬崗這麼遠的人卻偏偏得了這些病?”
皇帝皺眉,站起身來打量著許甜甜,一雙眼睛彷彿要直接照到許甜甜的心底,想要看一看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王妃說的可是當真?靖王妃只不過是一個仵作,何曾能夠看得出來這人到底是中的什麼毒得的什麼病?”
許甜甜拱手,眼睛裡都沒有絲毫的畏懼,稍微往後退了兩步彎了彎腰,“小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皇帝也大可不必懷疑我所說,即便我不是郎中,但也能夠分得清楚這些人是中毒還是傳染了屍毒。京城之中的那些個郎中一口咬定了說這些人感染了屍毒,小女並不知他們寓意何為。”
玄曄看許甜甜眼裡的堅定自然也是更堅定不移的站在了許甜甜的這一邊,“皇上,即便甜甜並不是郎中,可是她素來都是謹言慎行的,自然也知道自己今日在皇宮裡所說的一切都是要擔負責任的,臣相信她不是那般魯莽之人,定然也不會為了幫誰開脫罪名而欺君。”
良久,皇帝點了點頭算是姑且相信了許甜甜說的話,只是眼下不管是屍毒也好中毒也罷,最重要的是要控制住這些病毒。
“姑且就以你所說,這些人所種的並不是屍毒,你可有什麼法子能夠控制這病?”
許甜甜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奕允之便先行一步開口:“甜甜素來都是聰慧的,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不過區區小事一樁。以甜甜的聰明才智,想來不出三日便能研究出來解藥。”
皇帝看了一眼奕允之,也不知是怕許甜甜反悔還是怕什麼,連忙應聲,“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勞煩王妃多費心了,三日之內,朕務必要看到解藥。”
“皇上,此事”
“好了,今日朕已經為此事頭疼了一天。眼下既然已經有了法子,你們便著手去做便是,朕有些乏了,你們先退下吧。”
許甜甜原本還想要說什麼,皇帝揮了揮手,連忙將許甜甜想要說的話全部扼殺。
許甜甜看了一眼奕允之,自己莫名其妙的揹負了三日之期,她和曾說過自己聰明才智會在三日之內研究出解藥?
一路上許甜甜都沒有再理會奕允之,只是頭疼不已,這京城之中的人少說也有千萬,單單只是那巷子的也得有小几百口人,還不算別的地方,三日之內她要如何才能夠攻克這一難關?
這是許甜甜的冷淡,奕允之並沒有放在心上,一雙眼睛看著許甜甜越發的崇拜了,恨不能現在立馬就帶她回慶國。
玄曄看了一眼奕允之,緊緊地握齊了雙手,青筋暴起,看著許甜甜這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又實在心疼,只好細心地安慰著:“一路舟車勞頓的你也勞累了一天了,想來也是累壞了吧,今兒個你便早些歇息皇上那裡我去幫你想想法子。”
這奕允之答應的倒是爽快,三日之後許甜甜若是研究不出來解藥,倒黴的怕不是他。
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尤其對於帝王更是不能有任何的隱瞞,他私自就替許甜甜攔下了這麼一個活兒,許甜甜若是能夠完成皆大歡喜,可一旦她完不成後果是什麼,他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