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火尊者、彩鱗商談一番後,我深刻意識到,新生的納蘭帝國急需時間成長!
無論是小醫仙還是蕭炎,都只是天才,卻不是強者。天才易夭折,而我這個監察左使,要做的就是為他們遮風擋雨,給他們提供足夠的時間成長。
商談結束後,天火尊者忙著去給自己煉製肉身,我則獨自一人來到關押……哦不,是夏谷一行人暫住的地方。
這是納蘭府邸專門待客的一座院落,清雅樸素,夏谷七人都在裡面,因為怕他們修行的時候走火入魔,我還特意讓天火尊者將他們的鬥氣封印了……
噗一進入庭院內,夏谷幾人就嘩啦啦湧了出來,他們只是被封印鬥氣,並沒有限制行動。
那個青衫鬥皇臉色鐵青,怒視著我,想他在夏谷位高權重,在天蛇府體制內也是一號人物,往常出巡各座帝國,那次不是前呼後擁?
可這次,卻再這偏僻小國栽了個跟頭,哪能不氣?!
“納蘭葉,你可知道我夏谷的來頭?你竟敢擒拿我等,簡直是膽大包天,還不快快將我們放了,不然你納蘭帝國定遭滅國之禍!”
“小輩,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我雙手背在身後,掃了他一眼,同時散發出自己貨真價實的鬥宗氣息,輕描淡寫的說道。
雖然這青衫鬥皇年紀比我大,但正所謂“學高為師、達者為先”,在我面前,這區區鬥皇已然就是個小輩!
“小輩,帶本宗去見齊豫兄吧,本宗要和齊豫兄談談。”
青衫鬥皇氣得咬牙切齒,但感受到我的鬥宗氣息,又不敢多說些什麼。這時候,屋內傳來齊豫的聲音,“讓他進來吧。”他才順勢退開,讓出了路,伸手做邀請狀,倒還是有些氣度。
房間內,齊豫就在床上躺著,他已經甦醒過來,但被天劫劈的不輕,加上鬥氣被人封印,此時臉色還一陣蒼白,渾身虛弱無力。
我臉色一變,匆忙快步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掌,關切問道:“齊豫兄,你的傷不要緊吧?”
說罷,我還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枚丹藥,品階不低,足足五品,一取出來整個房間內都瀰漫著清幽的藥香。
我將丹藥遞到他嘴邊,滿臉和藹可親的笑容,“齊豫兄,吃藥了,我親自替你運功療傷。”
青衫鬥皇等人一陣驚呼,紛紛湧了上來大呼不可,生怕這是什麼毒藥。齊豫卻只是迷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直接接過丹藥一口吞下。
好膽色!
我眼前一亮,只是這一點,就能看出齊豫此人為人果決、當機立斷,而且還很識時務!
畢竟他鬥氣被封印,我要真想喂他毒藥,完全可以強行給他喂下去,根本不是他拒絕就能拒絕得了的。
反觀青衫鬥皇六人,就有些蠢了。當然,或許他們也看出來了,但身為屬下,自然得裝裝樣子,讓齊豫不要吃丹藥。
我伸手按在齊豫肩膀上,鬥氣運轉,替他煉化吃下去的丹藥。片刻後,煉化結束,藥力在他體內化開,讓他臉上多了一些血色。
他長呼口氣,蒼老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納蘭葉,你不殺老夫,反而生擒老夫,如今又來給老夫療傷,究竟是想做什麼?”
“說實話,我和齊豫兄簡直是一見如故,一見到你,我心中就格外親切,就像是見到了一位多年不見的老友……”
我拉著齊豫的肩膀,情深意切的說道:“唉,齊豫兄,昨日之事真的是誤會啊,那什麼慕蘭三老,真的是他們先動的手!”
當即,我噼裡啪啦將當初的事情說了一遍,把錯都推到了慕蘭三老頭上。
說他們如何如何見財起意,如何如何囂張跋扈,藉著夏谷的名頭威脅我們、胡作非為,又率先動手偷襲我們,簡直是將夏谷的臉皮丟了個精光!
而我們只是迫不得已之下,才無奈反擊的,實在是冤枉的很,六月飛雪,比竇娥還冤!
“齊豫兄,我一看你就是我們西北疆域的青天老大爺,明察秋毫,鐵面無私,斷案如神,您可一定要將此事徹查清楚,還小弟一個公道啊!”
我拉著齊豫乾瘦的手掌,說的是泣不成聲,就像一個被人冤枉的大好人,正在朝一位青天老大爺哭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