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志懷著最後希望的質問,讓村長沉默了。
這是女廁,他也沒有目睹,哪能知道人在不在。
一個大嬸見狀上前。
“大志啊,我十分鐘前來到廁所,看到秋菊就在這下面倒著,只露出個腦袋,現在、現在怕不是沉底了吧~”
呃~
不是總掏嗎,咋就沉底了?
而且這人是活的,掉進去不喊不叫,就等著沉下去淹死?
這事誰來了也說不通。
趙綵鳳嗷的一聲就開作。
“一定是你把我媽推下去的,殺千刀的,你們這群殺人犯。”
“廁所能有多深,你個村長都承諾了,絕不積壓到1米,現在大活人都沒影了。”
“我媽活著沒享福,死了還要受這罪,你們怎麼彌補?”
“衛生局不是要來嗎,這事不給個說法,就讓我媽一直躺下面...”
不愧是黃牛黨的大姐大,親媽死了不想著確認,先賠錢,就這敬業能力絕對沒的說。
條理分明,事實清晰,說得村長和大神一愣一愣的。
大嬸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和趙家母女有關的事,就不應多嘴。
死就死吧,非得犯賤通知一下,這下就是跳下去也洗不清了。
不過大嬸也豁出去了。
愛哪告哪告,問心無愧,她還不伺候了。
大嬸走了,村民們也跟著退後好幾步,只剩下村長在上頭的味道中凌亂。
他不能走啊!
真讓趙綵鳳鬧下去,衛生局那裡怎麼辦?
可還有什麼辦法呢?
面對趙綵鳳的嘴炮輸出,村長靈機一動。
“去吧掏糞的人喊過來~”
一聲令下,不一會功夫,某中二青年扛著個大號勺子來了。
青年倒是挺英俊,就是和大糞勺子搭配起來,有點愣愣的。
“村長你找我?”
村長一愣,不由問道:“二傻子呢?”
青年回道:“二傻子染上甲流,正在城裡住院,公司派我來頂班!”
村長也沒在意,反正是個擋箭牌,二傻子和二愣子沒啥區別。
他當即仇恨轉移。
“不是說液位不能超一米嗎,這人都沒影了,讓你們老闆賠錢。”
掏糞青年愣愣的不說話,顯然對這賠錢的事沒整明白。
“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撞死個人都要80萬,你這坑位過寬、過深,還沒有個警示標誌,算一半責任,至少要賠40萬!”
趙綵鳳開價了。
大差不差,幹黃牛的人懂得還挺多,是個懂法的。
“你小子看看吧,真要是像綵鳳所說,一分錢也別想賴。”村長幫腔道。
掏糞青年氣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