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抵抗吧,被餘審判吧,野蠻人之王,這就是人類的宿命!”
阿爾託莉雅滿臉疲憊,和眼前這不知疲憊的獸不同,她雖然已經化作了神靈,但卻依舊存在著疲勞值,只是疲勞的上限非常高而已。
可在尼祿的瘋狂進攻之後,阿爾託莉雅的疲勞早已達到極限,如今全靠不服輸的意志苦苦支撐。
但與此同時,阿爾託莉雅的神色始終非常平靜,這讓脾氣本就暴虐的尼祿更是恨到發狂,她可不想看到阿爾託莉雅神色平靜的接受審判,這會讓她想起那位‘彌賽亞’。
尼祿迫切的想要看到阿爾託莉雅氣急敗壞,不然氣急敗壞的就該是她了。
而阿爾託莉雅如今,的確十分平靜,即便進行如此的死鬥,她的心靈依舊平和,沒有任何對不列顛王國的不捨與執念。
因為她要竭盡全力,讓自己不留下任何遺憾。
同時,她也是為了麻痺自己,強迫自己不去想凱拉爾。
以阿爾託莉雅的智慧,如何想不出凱拉爾至今沒有出現,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他是不會拋棄不列顛,拋棄全人類而逃跑的,可是在正面的戰場上,卻始終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那他……
自然是去尋找可以擊敗這獸的方法了。
尼祿一邊攻擊阿爾託莉雅,一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那個男人呢?凱拉爾呢?”
“玷汙了羅馬帝國的明珠,讓羅馬帝國最耀眼的寶石蒙塵,那個膽大包天的男人在哪裡?他是你的臣子吧,他也是你這野蠻人國度的一員吧?”
阿爾託莉雅緊緊地抿著唇,並不說話,尼祿見狀還以為凱拉爾畏懼其無可抵擋的威勢,早就已經逃跑了。
頓時大笑道:“原來是畏懼餘的威嚴,選擇慌不擇路的逃跑了嗎?愚蠢的莽夫啊,他能逃到哪裡去?”
“全世界都在餘的審判之下,就算逃跑,也不過是惶惶然苟活數日罷了,愚蠢的懦夫!”
“閉嘴!!!”阿爾託莉雅終於露出了清晰的暴怒之色,她壓榨自己全身所剩無幾的神力,再度發出了聖裁:“你這**的獸,你這喝鉛把腦袋喝傻了的蠢貨,沒有資格說他!!!”
“哈哈哈!這難道不是事實嗎?野蠻人的王!”
尼祿的利爪將聖裁撕碎,她笑的前仰後合,她終於……
終於發現了這位野蠻人之王的弱點。
尼祿開始轉而用垃圾話攻擊凱拉爾:“那個搬弄口舌的懦夫,只敢在彌賽亞的庇護下鼓動唇舌,等到彌賽亞歸天之後,便慌不擇路的逃回了自己的國度。”
“何其懦弱啊,餘的威光就這麼讓他恐懼嗎?”
“閉嘴,餘讓伱閉嘴,卑劣的獸!”
阿爾託莉雅再也無法壓制心中對凱拉爾的思念,以及對羅馬帝國的憎恨,冷靜的獅子王也因暴怒而變得毫無章法。
阿爾託莉雅的破綻越來越多,而遵循著獸性的尼祿每每都能攻擊到阿爾託莉雅的最薄弱處。
雙方以快攻對快攻,阿爾託莉雅無數次的在不設防的尼祿身上留下可怖的傷痕,但轉瞬間,尼祿就會恢復如初。
尼祿的利爪也無時不刻都打在不設防的阿爾託莉雅身上,但有絕對防禦的阿瓦隆,阿爾託莉雅根本不需要考慮防禦的問題。
可是,世上沒有無敵的寶具,阿瓦隆是月世界最強的防禦寶具,卻也有其極限。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阿爾託莉雅只覺得渾身的神力有了一瞬間的枯竭,雖然下一刻就被新湧入的神力填補了部分空缺,但她還是暗中叫遭。
尼祿的攻擊沒有任何喘息的間隙,無時不刻,每一秒都有數不清的攻擊打在阿爾託莉雅的身上。
雖然她的枯竭只在一瞬之間,但在她神力枯竭的時候,阿瓦隆劍鞘,就因為沒有神力供能,被尼祿擊飛了出去,再也消失不見。
失去了聖劍之後,劍鞘也失去了承載的載體,若非阿爾託莉雅以王之軀承載阿瓦隆劍鞘,這把劍鞘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如今,也算是追隨了聖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