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勉強一笑:“郡主明鑑,下官只是想著手頭的事情還沒完成,想著今天將您吩咐的事情做完,才會來此。”
蕭晗卻問道:“既然依照你的話來說,你是來做事的,那為何不點燭火,反而要在黑夜中摸索?!”
看到他說不出話來,蕭晗笑了笑:“秦主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在火把的照應下,秦川的面容暴露在眾人面前。
或許明白自己已經徹底暴露,秦川反而平靜了下來:“不知郡主何時開始懷疑下官?!”
蕭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著一臉不甘的秦川,好心解釋道:“最初調糧的時候,我對你的印象確實不錯。你被皇帝舅舅調給我的時候,我雖然驚訝,但也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選。”
隨即她話鋒一轉:“但是我調查過你,你當初能進戶部,全是依靠戶部侍郎的關係,基於這層關係,你當時那樣不給戶部侍郎面子,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味了。”
秦川冷哼道:“這恐怕不足以讓郡主懷疑我吧?!”
對此,蕭晗倒是沒有否認:“沒錯,只是當你成功找到那些信件的時候,我就開始對你產生懷疑了。
因為這裡面少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信物。
據謝德才自己說,他和京城的某位高官有往來,那位大官還給了他一枚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作為信物。
但那木匣之中,卻並沒有玉佩,這說明玉佩是被人拿走了。
而最有可能拿走玉佩的人,就是最先發現木匣的你,才有可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將玉佩偷走。
最重要的,就是你現在出現在這裡。這麼多事情加起來,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你有問題嗎?!
說吧,玉佩在哪裡,你若是交出玉佩的話,本郡主倒是可以向皇帝舅舅求情,對你從輕發落。”
對她提出的條件,秦川顯得不屑一顧,他突然笑道:“郡主是不是以為抓到了我就能找到玉佩的下落,您真的是太天真了!”
說完,秦川的嘴角溢位了黑血,眼神開始渙散。
當她走到秦川面前的時候,秦川已經沒了氣息。
一旁的劉彪則捏著他的下巴,看向秦川的口中,隨後向蕭晗稟報:“回稟郡主,是服毒自盡,毒藥藏在牙中,是見血封喉之毒。”
蕭晗沒想到秦川會這麼決絕,只是他死了,玉佩的下落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一旁的劉彪卻奇怪道:“咦,郡主,這秦川身上好像有個刺青。”
蕭晗湊上前一看,發現果真是,刺青就在他的右臂上,好像是一個蛇鷹糾纏在一起的圖案。
她問劉彪:“劉彪,你見沒見過這種圖案?!”
劉彪搖頭道:“回郡主,下官沒見過,不過這圖案更像是西域那邊的。”
若真是像劉彪說的那樣,這件事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只是,這畢竟只是一個猜測。
只有知道這個圖案代表了什麼,才能知道秦川背後,到底還有這怎樣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