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笑眯眯的吩咐袁嬤嬤。
袁嬤嬤連聲應了,拿了東西,跟二奶奶曹氏一起,往翠微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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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送走二奶奶曹氏,站在廊下,出了一會兒神,進了屋,看著掀簾進來的付嬤嬤,微笑著欠了欠身,示意付嬤嬤坐。
“二嫂來,說是她太婆吳老夫人的吩咐,說是,魯國公府賞荷會那天,話趕話的,這府上老夫人問杜王妃,知不知道霍三郎看中了我。
說是後天是杜王妃生辰,怕我不知道這事,有什麼不妥當,特意過來告知一聲。
嬤嬤的意思呢?後天去不去?”
李苒簡潔的總結了二奶奶曹氏的來意。
付嬤嬤凝神聽著,李苒淡然,她也一樣的淡然。
這位姑娘多與眾不同,這些天,她早就看的無比清楚。
這點子小事,這位姑娘要是不好意思害羞了,她才會覺得奇怪震驚呢。
“我的意思,姑娘只當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付嬤嬤乾脆直接的說自己的意見。
“一家有女百家求,各家小郎君,也是一樣。
看中了霍家那位三公子,往河間郡王府遞過話,甚至親自上門提過親的人家,多得很呢,可沒見三公子迴避過哪家。
要是誰家看中過誰,議過親,相過親,從此就要回避,那這京城,人人都得迴避了。”
“好。”李苒爽快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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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河間郡王府的壽宴,和忠勇伯府相比,就是動靜極小、安靜極了。
霍文燦看中了李苒,以及杜王妃的態度,這兩件事,該知道的人,早就都知道了。
王舲自然也是知道的,在河間郡王府吃完了那碗壽麵,王舲就找了個藉口,說要早走,問了李苒,兩人一起出了河間郡王府。
河間郡王府離北瓦子不遠,時辰還早,李苒問了王舲的意思,請她去聽桃濃的小曲兒。
桃濃欠下的帳已經還完了,就從一天兩場,改成了兩天一場。
不過這一場,現在改在了象棚,在財喜班的新戲之前。
至於財喜班的新戲,則排到了傍晚這個最好的時段。
桃濃的小曲兒和財喜班的新戲,都是場場爆滿。
李苒那間福子號雅間,也往外賣,不過都是事先說清楚,那位姑娘要是來了,須得立刻騰出來,當然,逢到這樣,雅間的錢,哪怕聽到最後一刻鐘了,肯定也是原數奉還的。
李苒和王舲在福子號雅間,聽桃濃的小曲兒,剛唱了一半,雅間簾子掀起,李清寧和霍文燦一前一後進來。
迎上李苒和王舲四道目光,霍文燦緊緊抿著嘴,不停的點著臺上,那意思非常明白:先聽小曲兒!
王舲抿著嘴兒笑,李苒轉回頭,接著專心聽小曲兒。
桃濃一曲終了,霍文燦巴掌拍的啪啪響,連聲叫好。
李清寧看著李苒和王舲笑道:“你們兩個走後,阿柔她們也走了,我和三郎不放心,跟出來瞧瞧。”
“她們好象沒來這裡。”
王舲左右看了看,不過,她在這雅間裡,左右能看到的,實在有限。
“沒在這裡!”霍文燦極其肯定,愉快無比的答了句,“我讓湛金帶人看過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