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董事長,顧順順是成年人,他的行為是我無法左右的,還有,他變成這樣並非完全是因為我,更多的是因為你們的門第觀念以及對我的偏見,現在我已經把我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你在我這也找不到任何的利用價值了,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家人,否則我一定與你抗爭到底。”
再怎麼說現在也是法治社會,顧長安他又不是古代的封建君主,難不成他還能一手遮天嗎?
“哈哈哈哈。”
南蕎的話不僅沒有讓顧長安感受到一絲威脅,反而引的他鬨堂大笑。
顧長安邊笑邊搖頭,“南蕎啊南蕎,也不知道是我高估了你的能力,還是你低估了我的本事。你要與我抗爭,怎麼抗爭?我也不怕告訴你,商場的黑暗是你這種小女孩無法想象的,我若是要神不知鬼不覺殺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你如果不在乎你家人的性命,我們大可以試一試。”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不過顧長安的話絕對不是信口開河,做生意的人,尤其是在商界混的如此風生水起的人,這類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不乾淨的東西。
“你!”
南蕎怒目橫視顧長安,嗔怒回應:
“顧董事長,既然這樣你殺了我豈不是更好?”
南蕎臉上的咬牙切齒的模樣顯示著她的憤怒,她忽然覺得顧長安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為人父。
“殺了你?.No,殺了你,我兒子也活不成,我要的是順順完美蛻變,重新做人,你死了,他心裡就會永遠都會記著你。我要的是他恨你,永永遠遠的恨你!”
南蕎瞋目扼腕地看著顧長安,她從未想過這世上竟然會有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相較於南蕎的憤怒,顧長安就顯得平靜許多,他餘光瞟了一眼身旁的她繼續說道:“南蕎,我現在才知道你和韓稹的關係,其實他並不比我兒子差,你和他在一起也許會比和順順好。所以,既然這樣你不如把事情做的更絕一些,讓我那混小子死了心,這樣對於大家都好。”
顧長安太瞭解顧順順了,這孩子從小就執拗,想要的東西就是一定要得到,所以如果不徹底斬斷後路,他絕對還是會過那座橋的。
南蕎聽出來了,他這是變相的逼著自己和韓稹在一起。
呵,這世界怎麼會有顧長安這麼離譜的人。
南蕎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諷刺回應:“顧董事長,我不是你的員工也不是你什麼人,我想做什麼是我自己的事,你憑什麼左右我?”
憑什麼啊?顧長安得好好想想。
得,有了。
“南蕎,你覺得憑你全家的命,這個籌碼如何?”
顧長安的話剛說完,南蕎就被嚇的往後縮了縮,她沒想到有法制制衡的社會之下,居然還有這般喪心病狂的人?
這一刻,她終於是體會到了啞口無言的滋味。
就在這時,車門驟然被人從外面拉開,顧長安和南蕎不約而同地朝開門的人望了一眼,來人正是韓稹。
只見他輕輕一拉,將南蕎帶出車子,一隻手臂緊緊地摟著她。
韓稹目光冷淡地看著顧長安,薄唇緩啟:“顧董事長,兒子是你的,女人是我的,我們各盡其責,進水不犯河水。南蕎沒有與你抗衡的能力不代表我也沒有,還望好自為之。”
他的語氣平淡如水,可卻給人一中不怒自威的震懾感。
顧長安不再說什麼,因為他深知韓稹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就這麼看著韓稹把南蕎帶離。
這裡是南蕎所住的小區,現在他們除了她家好像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對於剛才的事情,南蕎對韓稹是充滿感激的。
所以,一碼事歸一碼事,現在她真誠地向他道了謝。
“韓稹,謝謝你。”
韓稹沒有接話,他抬頭往上看了看,然後開口:“天這麼熱,不請我上去喝點水?”
來了這麼多趟,他一次都沒有上去過,不是不想,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