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妃因點點頭,即墨姝的母妃並非貴女,而是商賈出身,少了許多約束,也精通馬術,自然而然即墨姝也略通馬術。
“你這馬不錯啊。”紀妃因目露好奇,伸手要摸一把黑鬃毛。
“小心!”
黑馬嘶嘯一聲,猛地一搖頭甩開紀妃因伸來的手。
宋清寒連忙捉回紀妃因的右手,白白嫩嫩的手上已經有些紅腫,宋清寒又心疼又生氣。
“你沒事摸它幹嘛?!”
“我也沒想到它這麼反感我啊。”紀妃因委委屈屈。
宋清寒一愣,軍中人人都知道黑風是他的坐騎,生性不羈,輕易不讓生人觸碰,墨書才剛來,之前也未曾到過馬廄,想來是不知道的。
“都怪我,忘了告訴你,黑風不喜生人,除了我不讓別人碰它。”宋清寒看著紅腫的小手,眸中滿是自責。
“沒事,原來是這樣,我還當它討厭我呢。”紀妃因抽回被宋清寒抓在掌心的手,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原來它叫黑風啊,您取得真好聽。宋將軍,教我馭馬吧!”
宋清寒受了誇獎,嘴角上揚,看著又恢復笑容的紀妃因,心中自責稍減,動作輕快地翻身上馬,回頭看時,紀妃因腳尖內蹬,以一個標準的上馬動作騎上了那匹棗紅色小馬駒。
“我先騎一遍到那邊溪水處再折返,你仔細觀察我的動作。”
紀妃因點了點頭,宋清寒輕輕扯動韁繩,黑風揮動馬蹄小跑起來,接著宋清寒一夾馬肚子,黑風像是感知到主人的心意,加緊了步伐,順著徐徐清風,宋清寒的髮絲被吹拂起來,玄衣少年黑衣紅唇,劍眉星目,少了七分平日的凌厲氣息,多了三分朗朗少年之氣,如畫中之人,紀妃因靜靜看著,覺得心裡有根弦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宋清寒翻手驅動韁繩,駿馬一個靈活地轉身,朝紀妃因方向緩緩踏步而來,宋清寒面容冷峻如舊,紀妃因淺淺一笑,宋清寒啊,清寒清寒,你哪裡真的如同你的名字一般呢?
宋清寒左腳腳尖一個內蹬,鬆開右腳下馬,撫摸了一下黑風的頭接著鬆開韁繩。
“如何?”
紀妃因抿唇一笑:“會了,墨書這就試給將軍看!”
宋清寒讚賞地點點頭,眼看紀妃因就要跨上小馬,宋清寒出手制止,見到紀妃因略微不解的眼神,宋清寒上前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棗紅小馬的馬肚條和韁繩,再三確認無誤後,示意紀妃因上馬。
紀妃因看著為她忙活的宋清寒,笑意更深:“多謝宋將軍了,誒,這匹小馬煞是可愛,可有名字?”
宋清寒依舊面容冷峻:“並無。”頓了頓,又說道:“你可以為它取一個名字。”
“我?真的可以嗎?”紀妃因半驚半喜,軍中馬匹管束嚴格,只有有主人的馬匹才有名字,宋清寒這是要把這匹馬送給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