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蛋糕,可惜這個比喻在古代不直觀。
太子已經明白周書仁鋪墊這麼多想說什麼了,該說容川不愧是周大人教導的,這眼光格局就是大。
周書仁等眾人消化後道:“臣現在想說,臣覺得洋人出現在張氏一族島嶼不是意外,臣聽說海島上有大炮,加上此次宮變的火藥,臣深信就是洋人對張氏一族的支援與合作,洋人支援張氏一族上位,因為皇上和太子擋了他們的路,這些洋人想擾亂和插手我國內政,其心可誅,還請皇上與太子明鑑。”
周書仁的話一落下,三三兩兩的議論聲更多了。
有些迂腐的大臣,“臣覺得周大人所言過激,禮部正在準備迎接遠道而來的使團,臣覺得可能其中有誤會。”
周書仁沉著臉,你妹的誤會,他真的討厭死和一些迂腐的大臣說話,以前為啥不願意開口,有的時候真能將自己氣個好歹,隊友太豬了,氣的他都不想繼續說話。
皇上見周書仁生氣,樂了,又一想,周書仁和容川想法基本一致,皇上也感慨,小兒子想的深遠,可見都是從周書仁身上學的,小兒子也認為洋人狼子野心。
太子看著幾個高談的迂腐老臣,如果不是怕寒了老臣的心,他真的忍夠了,暗戳戳的想,等他繼位,他一定選拔腦子靈活的。
太子示意安靜,“島上洋人制作害人膏證據確鑿,至於其他罪名,孤會派人查清。”
而一些收了洋人好處的大臣,此時已經閉嘴了,有的時候能說情,太子都這麼說了,明顯不能說情啊。
周書仁心裡清楚,太子和皇上想定下洋人的罪,可牽扯了幾國,哪怕心裡認定了洋人包藏禍心,也不會一場朝會就下結論的。
周書仁沒繼續吭聲,他該表達的已經表達的,洗腦不是一次就行的,周書仁算著身邊認識的人,他就不信了,多洗腦,遲早隊友會多的。
周書仁扯了扯嘴角,有的時候,他真的很討厭自大的一些大臣,不知道他們的自信哪裡來的,強大才是真的上國,不是空有吹捧就行的,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隨後就是對於害人膏的宣傳,還有早就擬定的法律,後面政事很快處理了。
散了早朝後,周書仁懶得聽一些人的高談闊論,突然覺得皇上有的時候也挺苦逼的,明明不喜歡,很多的時候還要打起精神聽著,走神都不行。
汪老爺子走過來,“今日讓老夫看到了尖銳的周大人。”
他一直以為,周書仁是圓滑的,而且圓滑的過分,今日讓他改變了不少印象。
周書仁,“我只是擔憂,您老也知道我家二小子喜歡洋人的學問,我家娘子也看,我雖然沒時間看這些,可家裡有人瞭解聽的也就多了,洋人的發展太快了,快的讓我害怕,幾百年後,如果我們的後代不進取,未來會如何?老爺子落後就要捱打的。”
汪老爺子愣了,他嘴裡嘟囔著,“落後就要捱打?”
周書仁點頭,“嗯,就是這樣,未來不僅僅拼人口,拼的是技術,拼的是火力。”
只有保持優勢,才能保持地位不變。
汪老爺子注視著周書仁,此刻的周書仁,在他眼底的形象從乾瘦的狐狸,變成了擔憂未來的眺望者,周書仁眺望著未來,而他卻依舊侷限在家族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