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姐心頭輕輕一驚。
順恭翁主領著胡春姐一塊向常山王妃行了禮。
常山王妃沒理睬胡春姐,她對順恭翁主點了下頭,算作是給了順恭翁主這小輩兒一分臉面,她徑直道:“順恭,你且在邊兒上坐一坐。這事兒和你無關,你不要插手。”
上來就這樣直截了當的,順恭翁主反而有一些悽笑不已,不知應當怎樣回話了。
順恭翁主給胡春姐使了個神情,示意她先不要張口,她斟酌著先向常山王妃問出了口:“不知,王妃尋春姐有啥事兒?”
常山王妃面上顯而易見現出了二分不快的神情,她沉沉道:“現下,我這作長輩兒的,講的話全都無人聽了麼?順恭,我講了,這事兒和你無關,你坐在一邊聽著就可以了——護的那般緊,莫非我還可以吃了她!”提到最終,神情已是非常生氣的樣子了。
江皙華緊忙出來一副打圓場的口吻:“王妃不要生氣了,翁主她不是存心的。”她一邊兒口上寬慰著常山王妃,一邊兒又假意去拉順恭翁主,輕聲道,“好翁主,王妃年歲大了,生不的氣,你呀,只當行行好,在旁坐著吧。”半勸半拉半強迫的,把順恭翁主摁到了邊兒上的木椅上。
順恭翁主悽笑不已,只可以給了胡春姐一個眼光,要她見機行事兒了。
胡春姐輕輕點頭,示意順恭翁主不必擔憂,這一些不算啥。
胡春姐不動音色的端詳著常山王妃,常山王妃也是在端詳著胡春姐。
這愈瞧,她便愈生氣。
這女孩兒,生的反而是好,可她哪兒有她們家和靜那般英氣勃勃?哪可以比的上她們家和靜半分?
“你便是那胡春姐?”常山王妃神情不虞的開了口。
胡春姐不卑不亢的回道:“回王妃的話,恰是。”
常山王妃諷笑一下:“大膽,你是何等身分,見了我這聖上親封的超一品誥命太太,居然不下跪?!”
此是上來便要給下馬威了。
順恭翁主神情輕輕一變。
胡春姐緩慢跪下。
常山王妃講的沒錯,她身為常山王妃,的胡春姐一場跪拜,並不算啥。
自然,胡春姐也並不覺的這算啥。
是以,她的脊背照舊挺的直直的,面上沒半分給羞辱後的難堪,而是坦蕩蕩的自然。
常山王妃反而愈發惱怒了。
果真便同江皙華講的那般,是個臉皮極厚的!
倘若是她一上來便疼哭求饒,常山王妃覺的自己還沒準會給順恭翁主跟祁山郡公府二分顏面,要胡春姐給和靜縣主磕個頭,保證不再揪纏軒轅燕楚,這事兒也便罷了。
可她這般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常山王妃見了真真是恨的牙齒全都癢啦!
此刻這時,常山王妃的雙眼已給仇恨和偏見給矇蔽了。
“胡春姐,你真真是好大的膽量!”常山王妃吃道。
江皙華興奮不已,藏在衣袖下的手掌指全都在輕輕戰抖。
開始了,終究開始了。常山王妃肯定會給胡春姐好看的!
江皙華無比期許著。
順恭翁主禁不住坐直了身體,緊狠捉著椅背,有一些慌張的看向胡春姐。
胡春姐卻是神情不變,坦然道:“不作虧心事兒,立身以正,自然無所畏懼。王妃講的可是這般的膽量大麼?”
常山王妃見胡春姐不單沒半分膽怯,還這般強詞奪理,氣的太陽穴全都有一些一跳一跳的了。
倘若不是手邊兒沒啥東西,常山王妃真真是要丟東西砸胡春姐啦!
“真真是,真真是不知廉恥!”常山王妃怒不可遏,“不作虧心事兒?你也是有臉這般說?!你瞧瞧,你瞧瞧!你瞧瞧躺在炕上的和靜,你再講不作虧心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