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讓角龍喪失理智之餘,也讓它更加的危險。
巨角向著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橫掃過去,而那個角度,卻又是銃槍那巨大盾牌的防禦死角。
“砰!”
伴隨著角龍口中噴湧而出的黑煙,對著角龍造成了無限傷害的銃槍被打飛了出去,翻滾了數圈,濺起些許沙塵,倒在了地上。
憤怒的角龍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低吼聲,看著倒在地上的銃槍。
“該死的...”銃槍獵人忍著劇痛,低聲罵道。他騰出一隻手,只想著支撐自己的身體起來。
然而這一切再一次的激怒了角龍,在硬抗了一擊大劍的二蓄縱斬,角龍對著銃槍再一次發起衝鋒。
隨著角龍踏著勢不可擋的步伐向著銃槍邁步過去,銃槍的臉色越來越白。
變故就此發生,衝往銃槍的角龍突然慘叫一聲,多次慘叫而險些撕裂的喉嚨變得嘶啞而無力。
躺在地上的銃槍抬頭一看,在明亮的月光下,一隻巨大的箭矢刺進了角龍的眼睛,鮮血湧動。
“運氣真好。”多蘭特因生氣而臉色略微發白。
三人組在極速靠近角龍一百米的時候,貝爾便是停了下來,把弩弦拉上扳機,並在多蘭特進入三十米這個弓箭對付怪物的有效射程時扣下了弩的扳機。
多蘭特引弓上弦,而貝爾發射的弩箭直接射中了角龍。
隔著一百米射中眼睛,運氣這玩意誰用誰知道。
失去一隻眼睛的痛苦讓角龍再一次轉移了注意力,他把僅剩的視線投射到攻擊的來源。
看見眼前的敵人還有三十多米遠,角龍憤怒的把尖角刺進地面。強韌的背部肌肉瞬間發力,而受傷的腿部也在腎上腺素的暴增之下,透支著生命力。
“轟!”地上的沙土被角龍掘起,如同炮彈般拋射到了獵人的身上。
多蘭特從角龍把角插進沙土裡就知道它要做什麼了,但是他毫不慌張,弓弦拉至三蓄的地方,安裝在弓口的麻痺液填裝瓶噴射出十分之一分量的麻痺液,浸染了箭頭,然後鬆手。
鬆手的一刻,角龍也隨之刨起了漫天的沙土。如同彈幕一樣的沙土和三蓄的箭矢擦肩而過,箭矢刺進了角龍背上堅硬無比的背甲,而多蘭特因早早的在鬆開手後臥倒,呈彈幕狀的沙石只有些許打在了多蘭特的身上,雖說很疼痛,但是不會到達手上的地步。
反觀一直和他並肩而行的索羅斯就遭殃了,他面對角龍的攻擊方式毫無經驗,漫天的沙石彈幕打在他的身上,瞬間被打倒在地。
多蘭特爬了起來,從腰上掛著的箭袋中拔出一支箭矢,別在了腰間:“呲!”又是一隻沾染了麻痺液的箭矢飛向了角龍,角龍頭一歪,箭矢擊中了它那隻被燒成黑碳的翅膀上,濺起一陣血花。
多蘭特又拔出一根箭矢。
角龍會讓多蘭特對他連續射擊?
脾氣極度暴躁的它忘記了燒焦了他半邊身體的銃槍獵人,也忘記了多次對它偷襲但是無果的大劍,也忘記了直接射瞎它一隻眼睛的貝爾,把憤怒傾瀉到這個一點盔甲都沒有看上去一腳就能踩扁的傢伙。
它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只見這隻角龍邁著步伐向著多蘭特疾奔而去。
在幾乎所有人眼裡,多蘭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四周無比的空曠,沒有賴以躲避的大石頭,而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角龍都能在衝鋒中調整前進的角度。
無可奈何的局面。
貝爾射出一箭,隔著八十多米的距離射入了角龍的背甲,這一次的運氣實在普通,沒有運氣逆天的再一次射入角龍的眼睛。
死亡的陰影下,多蘭特露出了迷之笑容。
引弓拉弦,又是一支三蓄的箭矢。
然後鬆手....箭矢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十米外角龍的頭冠,角龍頭冠的厚度是人所皆知,近八厘米的厚度讓所有的常規攻擊手段都望洋興嘆,而這隻箭矢雖然刺進了些許,但是不足以殺傷它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