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達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崩壞的臉色略帶詭異:“你小子不關心一下這件盔甲的強大之處,卻關心什麼大怪鳥...”語氣裡帶著些許憤憤不平:“你都不知道我在上面砸了多少心血。”
基達靜靜的看著他。
兩人對視片刻,崩壞率先把眼睛挪開:“好吧,你想看那具屍體已經沒得看了。”
崩壞的喉結下滑一下:“我們在這隻大怪鳥身上取得能用的素材後,便把它埋到很遠的地方去了,為的是防止強大的野獸或這龍循著血液的氣息找到我們。”
說完,崩壞深呼吸一口,吐氣。然後他看著基達的眼睛,饒有興趣的問:“你想知道這隻大怪鳥是怎麼死的嗎?”
“你們把我救下來?”基達用揣測道。
“它是被掐死的。”
萬籟俱靜。只剩下火焰燃燒在木頭上發出噼啪的聲音。
崩壞不等基達說點什麼,繼續道:“我們把你救下來的時候,大怪鳥已經死了,而你死死地掐著大怪鳥那可憐的脖子。要不是它的脊柱還是相當結實,你肯定會把它的脖子擰下來。”
說完。崩壞鬆了一口氣,彷彿有什麼東西吐了出來,讓他好受多了。
他把盔甲丟給基達:“試試吧,這是你征服的大怪鳥。”說罷,便向外走去。
“我征服的大怪鳥?”
還沒從大怪鳥的死亡中回過神來的基達,胸膛莫名燃起陣陣熱氣。
他麻利地套上了屬於自己的大怪鳥盔甲。
每穿上一個部件,眼眶裡的熱淚便多出一分,當整件盔甲穿著完成時候,眼裡的熱淚幾乎噴薄而出。兒時口口相傳的恐懼,隨著對大怪鳥的征服,變成身上的盔甲而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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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看起來恢復差不多的基達在營地裡晃悠,恰巧碰上了同樣似乎在晃悠,卻又不時的從路邊飛過的一群蟲子裡抓出一隻光蟲之類有用蟲子的次獒。
“次獒大哥!”看見次獒的基達很是開心。
次獒也一樣,他上去就是一個結實的擁抱。
“看起來的恢復的很好。”次獒笑著打量基達。
“不過你那香菇豬套裝雖然防禦不堪,不過足夠厚,剛好能防止大怪鳥利爪的深入,不然也該到你倒下了。”次獒沒等基達說點什麼,自言自語。
“沒錯。”基達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不過我找你不是為了這個。我想向你請教一下太刀的技巧。”
“太刀技巧?”次獒臉上一抽,便指著背後的雙刀說道:“你要是向我請教雙刀的用法,我也許可以教你幾招。”
說完頓了頓:“但是太刀不行。”
次獒在給予基達失望的同時卻又再一次給予他新的希望:“你找我們的隊長魯克或許可以。”
“他可是會很多武器的,雖然專精的是長槍。”次獒補充道。
在給基達指明一條路之後,次獒繼續晃悠,裝各類蟲子的口袋越來越鼓。
基達勒緊了綁住太刀的繩子,勇敢的向前走去。嘴角不知不覺的往上一翹。
“今天是第四天!”
次獒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基達的笑容凍結在臉上。
他知道,他們四個人只會在這裡呆上五天,或者擊敗比大怪鳥更強的雌火龍後離開。
最遲只會在五天後,他們將會遠遠的離開,去到烏拉村永遠不可能觸及的地方。
基達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