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們曖昧舉動被藏在暗處的一雙眼睛謹盡收眼底。
安然緊咬著唇瓣,半響誠懇的給封緒道歉。
封緒坐起了身子,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我從不接受口頭上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
安然也跟著坐起了身子,垂眸不敢去看封緒:“那你想要我怎麼做,只要不超出我勢力範圍,我都可以服從。”
“我還沒有落魄到需要一個扒手幫忙。”
安然抬眸,對上封緒諷刺的目光,她皺眉,所有的愧疚在他這句話落下後轉變為憤怒:“我是偷了你的東西,但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沒有必要一直將上次的事情掛在嘴邊。”
“何況每個人都會犯錯,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每個人都應該有改過自新的機會,請你不要因為我一時的過錯,而羞辱我一輩子。”
“我倒不知道你有什麼苦衷。”眼底的嘲諷之色更濃。
本想解釋的安然,見封緒的態度,最後只得放棄。
她的人設在封緒的心裡已成定局,就算她怎麼解釋,封緒也不會相信,為此她也懶得浪費口舌。
“隨便你怎麼想,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帶著安心回醫院了。”她起身要走,沒走兩步被封緒給拽了回來:“為了補償你們母子倆對我的虧欠,我要你無條件服從我,為期十年。”
“什麼?”安然震驚的看著封緒:“你瘋了吧?”
“給你兒子治病需要一百萬的費用,你耽擱了我重要的會議,損失我兩億三千萬,我讓你用十年的青春換取這些,算起來你還賺了不少。”
“......”
安然差一點爆粗口,她長舒了一口氣,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要在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生氣,不要跟這個小人一般見識。
“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還錢吧,為期一年,一年以後要是無法把欠我的這些錢還給我,我們法庭上見。”封緒起身離開,不打算在跟安然浪費口舌。
衣袖下的拳頭緊握在一起,安然怒瞪著封緒離去的背影,心裡早已問候了他的十八輩祖宗,將近三個億要她一年去償還清,讓她去搶銀行嗎?
她氣得直跺腳,快步的追趕了過去,固然心裡有再多的不甘,面對這些錢上面她只能服軟:“姓封的,你等一下,我答應你。”
封緒腳步微頓,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他緩慢的轉身:“想好了就跟我來,把協議給簽了。”
安然呆滯的站在原地,如同被雷擊打了一般,一時之間忘記了如何反應,走了兩步的封緒忽然停了下來,見身後的人兒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不耐煩的說著:“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她怎麼感覺自己被坑了呢?既然協議封緒早就準備好了,是不是他早就預謀好了?
想反抗的她一想到現在的情況只能放棄,明知道前面的路有一個大坑,卻不得不往裡跳,現在她終於知道什麼是身不由己了。
跟著封緒來到書房,她拿起了桌子上的協議,光看前面兩條她就看不下去了。
條約上寫著讓她做封緒的全職保姆,不對,說是保姆不如說是僕人,負責照顧封緒的貼身事宜,無論什麼情況下只要他需要她,她必須隨叫隨到。
無論封緒要她做什麼,她只有服從不可以反駁。
十年之內不得找男朋友,不得鬧出緋聞,容易對他造成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