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釗剛走,柳下惠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了一眼手機,是趙丹鳳的號碼,柳下惠知道趙丹鳳肯定是已經準備好了。
接通了電話,就聽電話裡傳來了趙丹鳳的聲音,“現在有空麼,來市院一趟吧,我想了解一下手術的過程,還要準備手術的場地!”
柳下惠應允了一聲,掛了手機對翁貝茹道,“和我去一趟市立醫院吧,準備一下粱湛手術的事!”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呢!”翁貝茹臉色一動,“你也還沒有和我說那個什麼妻血化石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只是準備工作!”柳下惠道,“路上邊走便說吧!”
柳下惠去學校開出了自己的邁騰,載著翁貝茹直接去了醫院,路上對翁貝茹道,“所謂的妻血化石法就是將人血注入病人的肝臟內,起到軟化肝臟石化的效果!”
“怎麼注入?”翁貝茹立刻問道,“直接抽血注入麼?”
“不是!”柳下惠立刻道,“之前我不是和你說過麼,需要捐血者大量的鮮血供應,但是病人的肝臟怎麼可能接受那麼多的鮮血?”
翁貝茹一臉不解地看著柳下惠,柳下惠對翁貝茹道,“先不說了,到時候去了醫院還要對粱湛的家屬解釋一下,到時候你再聽就是了!”
翁貝茹點了點頭,待車開到醫院,柳下惠和翁貝茹立刻去粱湛的病房看望了一下粱湛。
粱湛此時躺在病床上熟睡,臉色愈發的蒼白了,聽護士說,粱湛這兩天已經不錯了,能開口說話了,也能吃下東西了,不過肝硬化的程度卻很嚴重。
柳下惠站在門口看著粱湛,心中一陣感概,前幾日還是談笑風生的商業鉅子,現在卻只是躺在病床上等死的垂危病人。
“柳大夫來了!”柳下惠正看著,卻聽身後想起了趙丹鳳的聲音,“我們去邱大夫的辦公室再聊吧!”
柳下惠回頭看了一眼趙丹鳳,發現趙丹鳳臉色也盡顯憔悴之色,眼袋也極深,顯然粱湛病倒後,她也沒一天沒睡踏實了。
柳下惠和翁貝茹跟著趙丹鳳去了邱大夫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正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醫生,見柳下惠來了,立刻起身和柳下惠握了握手,“柳大夫,久仰大名了!請坐!”
柳下惠與翁貝茹坐下後,邱大夫這才對柳下惠道,“我聽梁太太說過柳大夫你說的什麼妻血化石法,我從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想聽柳大夫你說清楚一些!”
“好!”柳下惠立刻店了店頭,將剛才在車上和翁貝茹說的話又和邱大夫說了一遍,邱大夫也問出了和翁貝茹同樣的問題,“這是什麼辦法?怎麼直接注入?”
“也就是將梁太太當作輸液瓶,從梁太太體內抽取血液,輸入病人的肝臟內!”柳下惠對邱大夫說道,“但是梁太太的血也需要有講究,必須持續吃一個星期左右的丹參和冬蟲夏草!”
邱大夫怔了半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腦子裡儘量去想柳下惠說的辦法,半晌後這才回神過來,“真是匪夷所思啊!”說著又問柳下惠道,“就算這個方法真的可行,梁太太要抽取這麼多的血液,我們用什麼保證梁太太的性命?”
柳下惠想也不想地回道,“沒有辦法保證!”
邱大夫本來已經聽趙丹鳳說過一次了,此時親柳下惠親口證實了,立刻對柳下惠道,“手術的意義是什麼?不是為了救人麼?現在以命換命,這種手術還有什麼意義?”
趙丹鳳立刻對邱大夫道,“老邱,我已經決定了,只要能救老梁,什麼辦法都要試!”
“梁太太,你太傻了!”邱大夫立刻對趙丹鳳道,“別說這個方法可行不可行了,就算真的可行,救活了梁先生,卻是用你命來換,這種救人辦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別說我不能理解了,就算是任何一個大夫聽到,都會是我這種反應!”
“可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趙丹鳳一聲長嘆道,“我也不能看著老梁就這麼走了吧?”
“你想救梁先生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邱大夫看了一眼趙丹鳳,“但是也不能如此病急亂投醫吧!”
邱大夫說著立刻又對柳下惠道,“柳大夫,你的醫術我不懷疑,之前的中毒事件我也聽過,但是這不代表你能這麼做!這件事別說我不同意了,就算是我們院方任何一個醫生都不會同意!”
“我只是說梁太太在手術過程中可能會喪命!”柳下惠一直沒有說話,邱大夫有這種反應也在柳下惠的意料之中,這時對邱大夫道,“並沒有說一定會喪命!”
“你的這種方法和謀殺有什麼區別?”邱大夫站起身來,用力拍著辦公桌道,“我作為粱湛的主治醫生,絕對不同意這種方法,而且我把話放在這了,如果你們擅自用這種方法進行手術,我會報警,這是褻瀆生命,就是謀殺……”
邱大夫說話的嗓門很大,路過辦公室門口的人聞言,都不禁一愕,駐足看了一眼邱大夫辦公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