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夫人都不是世子妃的對手,這會兒都到慈雲庵吃齋唸佛去了,安陽縣主還在世子妃跟前玩這樣低劣的手段,今兒處置了這小廝,世子妃都不一定會罷休,她還執意相護,如此只會激怒世子妃,最後越發不可收拾。
安陽縣主那明顯找事的臉色,趙管事能猜到她沒見到太皇太后,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道,“二少奶奶不處置這小廝,我也不能怎麼樣,只能如實稟告世子妃知道。”
“那就稟告吧,”安陽縣主不在意道。
以為拿世子妃就能壓住她?
她要把世子妃當回事兒,她就不是安陽縣主了!
安陽縣主趾高氣揚的進了府,趙管事看的直搖頭,就安陽縣主這心氣,怎麼可能是世子妃的對手啊。
世子妃是哪種明著和你鬥還好一點,和你來暗你,你死都不知道只能死的。
安陽縣主走後,趙管事就親自去了柏景軒,姜綰剛給金兒上完藥回來,看到他道,“那小廝處置了?”
可這話,應該就猜到小廝沒那麼好處置,趙管事心稍安,“安陽縣主說小廝並非有意,就這麼打了賣了,太過殘忍,小廝是宿國公府給她帶進府的,安陽縣主不給賣身契,我也沒辦法……。”
姜綰笑了一聲,“連馬車都趕不好,這樣的小廝還捨不得打賣,也不怕哪會出大事?”
“罷了,左右我也沒事,她安陽縣主不肯罰小廝便不罰了吧。”
丟下這一句,姜綰邁步進屋。
看著姜綰的背影和說話時的笑容,趙管事覺得安陽縣主絕對要在小廝手裡栽跟頭。
只是沒想到這跟頭來的比他想的要快的多。
這邊安陽縣主帶著一肚子氣回屋,坐在那裡是越想越氣,眼淚巴拉巴拉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丫鬟勸她別生氣,安陽縣主抹著眼淚道,“我不生氣,太皇太后既然不肯見我,我這輩子都不進宮了便是!”
剛這麼說,外面齊墨銘走進去,打了珠簾道,“你必須要見到太皇太后。”
安陽縣主眼淚還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聞言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見到太皇太后?她又不疼我了!”
齊墨銘道,“你今兒為何突然要進宮?”
安陽縣主看著他,“我要做什麼幾時輪到你來管了?!”
齊墨銘臉色本就難看,聽到這一句,更難看了幾分。
他和二老爺在永珍樓宴請幾位大臣,本來都談妥了,他們支援他爭世子之位,大家觥籌交錯,有說有笑。
結果一出永珍樓,她安陽縣主進宮求見太皇太后連宮門都沒能進的事傳開了,幾位大臣當即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心生了退意,二老爺說太皇太后這麼做只是做給河間王府看的,若這世上還有誰是太皇太后最可心疼的,就只有安陽縣主了。
幾位大臣笑說,“靖安王世子畢竟是河間王府的女婿,和他爭世子之位,還是得確保萬無一失才是。”
也就是要確保太皇太后對安陽縣主的態度一如從前。
齊墨銘帶著一肚子氣回來,就聽到安陽縣主說不再見太皇太后,他能有好脾氣?
安陽縣主沒見到太皇太后,心裡委屈的緊,齊墨銘還這樣態度,安陽縣主更是惱怒,齊墨銘道,“不論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見到太皇太后!”
安陽縣主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還沒有誰跟她這麼說過話,命令她做事,這不,一氣之下鬧著回宿國公府了。
齊墨銘以為安陽縣主是回去找宿國公商量,沒有阻攔,他也沒那份心情。
安陽縣主坐馬車回府,還是那小廝趕的馬車。
小廝趕馬車出府還沒一會兒,就傳來馬車掉進河裡的訊息。
趙管事,“……。”
這真的是湊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