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閃舞”那青年出聲說道,對於墨刀入殺伐之境,他一直耿耿於懷,更何況殺人在這裡從來都不算什麼。
“哼!”沒有回答,道長冷哼一聲,也不見其出手,那青年卻瞬間神色驟變。
一雙手臂交叉在胸前,下一刻,如若受到重創一般倒飛出去,等到其落地時刻嘴角已經帶了死死血跡。
“你們也有異議?”道長環視四周,出聲問道。
“我等沒有異議。”眾人一一回答道,對於他們,只要墨刀不出現在那場盛會,不影響到他們便可。至於墨刀是生是死,他們並不在意。
“我有。”說話的是苗影,他一步上前,出聲說道。
“苗影,你不是死了麼。”那道長面露不解之色,苗影之死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不然的話,千部也不會落到千問劫的手中。
這時,他也看到了不遠地方,正在調理升息的千問劫,似乎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身上充滿傷口,尤其是肩膀之上。
“你有何異議,說。”那道長出聲問道,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讓人看不出其到底是喜是怒,只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如先前那般,對苗影突然出手。
“我要他參加滅跡!”苗影大聲說道。
“我已經說過,剝奪他的資格,難道你沒有聽到麼。”道長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似乎習慣了一言九鼎,此刻有人反對於他,終於讓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
“他並非你的弟子,你有何資格剝奪他的資格?!”苗影卻不甘示弱,他必須讓墨刀參加滅跡,因為他有著屬於他的理由。
“我本不願殺他,畢竟殺伐難見。”道長言語之中帶著一絲惋惜之意,可下一刻,其身影卻消失不見,等到在出現時候已經到了墨刀身後。
強烈的危機之感油然而生,墨刀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哪怕是面對仙王,哪怕是面對仙主。墨刀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那是比生死更加強烈的危機之感,已經不在有絲毫生的希望,等到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但就算如此,墨刀依舊沒有放棄,不等那道人出手,墨刀極限閃身,試圖將身法發揮到極致,憑藉感覺躲開那致命一擊。
此刻,墨刀已經沒有了用眼睛去判斷的時間,一切只能憑藉感覺。
雖然是生死瞬間,但這一刻的墨刀卻比任何的時候都要冷靜。因為他知道,一旦失去冷靜,那麼等待他的只能是死。
將境發揮到極致,感受著那道人身上所散發出的一絲殺意。35xs墨刀身形極限後仰,此刻他正背對著那道人,這樣做等同於羊入虎口。
可是冥冥之中,墨刀有一種預感,這預感來的莫名其妙,但卻讓他是深信不疑。
那一瞬間,墨刀似乎看到了一柄長劍在他面前一掃而過,也正是這一瞬間的預感,讓墨刀做出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動作。
霎時間,一道劍光一閃而過,那道劍光之快,甚至快過了時間,快過了所有人的時間,就是苗影雖已經做了準備,但也只看到了一絲劍影。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劍已經在他眼前劃過。
劍光一閃而過,卻沒有想象中的鮮血四濺出現,也不知那道人到底用了何種身法,何種手段,先前還明明在墨刀身後的他此刻竟站在墨刀身前。
單手保持著揮劍姿勢。而墨刀的那個預判的極限後仰,剛好躲開了道人手中的長劍。
沒有再動,也沒有揮劍,道人的沒有微皺,死死的盯著墨刀,似乎不敢相信,墨刀竟能躲開他這一劍。
“難道殺伐之境真的如此可怕?”道人心中暗道,原本他對於墨刀還並不在意。他覺得就算墨刀成長起來也不會對他造成絲毫威脅。
但這一刻,他心中的這個想法動搖了。
將長劍收回,道人負手而立,看著墨刀。
“我可以饒你不死,但你必須歸於我的門下,而且我還可以准許你參加滅跡。”一反常態,不知為何道人忽然同意了讓墨刀參加滅跡。
“可是……”一旁苗影還想出聲說些什麼。
“你覺得我要殺他,你可以保住他麼?”道人出聲說道。
聽到道人的話,苗影的目光忽然暗淡下來。只因這時事實,剛剛他雖已經做了完全準備,但還是沒能攔住那一劍。
他知道,此刻如若面前之人執意要殺墨刀,無論他如何掙扎都不能將墨刀保全。
“掌門坐的太久了,是時候換一個人了。”道人說著,嘴角之上帶出一絲陰邪笑容。
他同意墨刀參加滅跡,更要墨刀歸於他的門下,這和他之前所說的話是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