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能。
但斷水知道，有一種卻人可以，那便是常年接受訓練之人，常年都忍受著這般痛苦的人。
只有那種人，才可以做到無視痛楚。
在聯想到面前這矮小男子似乎認識自己，斷水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在許多年前被他救過的一個人。
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其四肢已斷，手腳皆被人砍去。可那個人竟然在用下巴一點點的挪動著身體，那種非人的求生慾望，斷水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那個人當時的神色就和現在的矮小男子一樣，身受重傷，卻依舊面無表情，仿若完全沒有痛感一般。
後來，斷水將那個人帶進了城，放到血池之中才保住了其性命。
聊天時候，斷水問那個人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
那個人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對於自己的來歷更是隻字不提。
直到最後離開時候，他才開口對斷水說。
“如若有一天，見到同他一樣沒有痛感的人一定要躲的遠遠的，就算那個人身手差到極點，也不要輕易招惹。”
留下這句話，那個人就從城中離開了。
今日見到這矮小男子，斷水瞬間想起了那個人。
回想著他所說過的話，斷水猜測，也許有一個什麼組織，而這些沒有痛感的人就屬於那個組織。
“我想問你幾句話。”斷水來到那矮小男子面前出聲說道。
“只要不涉及到在下秘密，大人您儘管問便是。”對斷水的稱呼依舊一如既往的尊敬。
“你們有多少人。”斷水問道。
“三個。”男子回答道。
“我問的是你所在的組織有多少人。”斷水說道。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說。”男子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嗯……”斷水應了一聲繼而說道：“也就是說你們確實屬於某個組織對麼？”沒有得到所問的答案，但斷水卻依然知道了自己想要確認的事。
那矮小男子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斷水竟從這一點隻言片語之中就瞭解到了這樣的秘密，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個問題，你聽令與誰？”斷水繼續問道。
“對不起，這個我也不能告訴您。”男子說道。
“嗯，也就是說，你們組織的首領並不是一個人對麼。”和之前一樣，沒有得到絲毫的訊息，但斷水還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男子微微一愣，他已經懂了斷水的問話方式，已經是格外小心，而且他也覺得自己這一次並沒有掉入什麼語言的險境。他不明白，為什麼斷水還是知道了答案。
“我現在確定了。”誰知斷水在看到男子一愣之後，忽然說道。
“您在詐我？”男子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怒意。
“看來那個人在你們之中的地位非比尋常啊。”這個並不難猜，僅從男子一直以尊稱相稱，斷水也能猜到，他所救的那個人其身份必定不簡單。
“我可以進你們的組織麼？”斷水出聲問道。
“不能。”這一次，男子沒有再說不知道，而是果斷給出了答案。
“那他呢？”斷水又指了指身旁的黎坤。
“不能。”一樣的答案，從男子口中說出。
得到答案，斷水沉吟片刻，而後出聲說道：“分析一下，我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著相當自信的，既然連我這樣的人都不能加入你們很明顯，你們收人有著某種規則。”
“至於他，你同樣回答的是不能，而且十分果斷，那麼我們兩人不能加入的原因應該是一樣。”
“咱們三人都是男人，所以這個原因應該不是性別，既然不是性別，那便只剩下了年輕。我猜的對麼？”
“對。”這一次，那矮小男子終於不再搪塞，給出了一個確定而且有用的訊息。只因那矮小男子覺得，這並不算是什麼特別的事，不需要隱瞞。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