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附耳靜聽,聽完了莫懷仁的話,臉上頃刻間寫滿了驚訝。
“先生,您這是”
“哼。”莫懷仁一聲冷哼,一雙鷹眼瞬間被一片陰霾之色籠罩。
“他冷墨處處與我為敵,拜他所賜,我才被商人聯合會除名還有那個小丫頭,也是可惡的很,今天,就做個了結”
管家面色肅然起來,“先生,我支援您的決定,這就去辦”
“等等”莫懷仁叫住他,又囑咐,“記住,一定不能出任何紕漏,包括事後火也不能燒到我們的身上來”
“明白”
另一邊,許相思和冷墨經過一路顛簸,到達了目的地。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白色的墓碑,它們坐落在山上,一直向遠方延伸,彷彿沒有盡頭。
踩著斑駁的石階,一行人緩緩上山,許相思手捧著一束百合,心情沉重。
小夏拎著香燭和紙錢,好奇的問,“姐姐,我們來祭拜誰”
許相思平靜的說,“我爸媽。”
“原來,叔叔和阿姨沉睡在這裡。”
小夏進冷家時日也不短了,冷家傭人眾多,平日裡總會聚在一起談些事情,其中,自然就包括夫人的身世與來歷。
她輕嘆一聲說,“我聽說過,叔叔阿姨都是被莫懷仁那個壞蛋給害的,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呢”
話音一落,小夏卻感到有人在偷偷扯她的衣角。
她回眸一看,便見到黑子那張看上去有些兇巴巴的臉。
黑子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許相思,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說,“少說兩句,你沒看到咱夫人心情不好嗎,還提這個事兒”
“啊”小夏趕緊掩住了嘴巴,旋即面露歉然之色。
她趕緊道歉,“對不起,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許相思倒也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說,“沒事的。”
幾個人前腳剛走,後頭就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他們的車旁停下,兩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走下來。
“管家說了,手腳一定麻利點,幹活吧”
“是”
一人負責望風,另一人蹲在了邁巴赫的車輪旁,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山頂,許相思和冷墨在兩座相鄰的墓碑前站定。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之上,男人英俊斯文,婦人笑容溫婉,看上去,就能猜到他們很相愛。
許相思將兩束百合花分別放在父親和母親的墓碑前,用手清掃著周圍的落葉和灰塵,酸楚從心裡湧出來,一直蔓延到鼻尖。
“爸,媽。”她吸了吸鼻子,傷感的說,“女兒來看你們了。”
冷墨靜靜的看著她,聽著她那有些嘶啞的語氣,心情也不由有些沉重起來。
他使了個眼色,小夏上前一步,擺上香燭,燒了些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