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薄唇輕啟,吐出三字,“建古鎮。”
許相思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說,“古鎮好啊古香古色的,現在人就喜歡看這個”
黑子調侃,“不愧是夫人,就連想法都和老闆一拍即合。得了,那我這就去擬競標書,給個價吧。”
“不忙。我想先去看看,再做定奪。”
“我去備車。”黑子快步離去。
冷墨放下了茶盞,深邃的眸光望過來,見到許相思似乎欲言又止。
“有事”他問。
許相思搖頭,“本來還有事,不過現在沒事了。”
算了。指望這個工作狂陪孩子,怕是得再等一百年呢。
雖然她的話說了一半,不上不下的,可冷墨卻也沒問。
並非是他不好奇,只是因為他覺得這小東西的事,不是什麼正經事。
冷墨回到房間,動作利落地穿上了他的西裝,許相思說,“你要去北郊吧我也去。”
“你去做什麼”
“嗯閒著也是閒著。”
冷墨向她伸手,“圍巾呢”
“什麼圍巾”
“你不是在給我織圍巾作禮物麼,這麼不上心,打算織到明年不成”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話用來形容她怕是再合適不過了。
“哎呀,我有認真在織啦,一定能在第一場雪到來前送給你的,著什麼急,走啦走啦”
她敷衍過去,蹦蹦跳跳下了樓梯。
矜貴的男人望著她歡脫的背影,那唇角的似笑非笑裡,似乎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
黑色的轎車一路向北,穿過熱鬧的市區,窗外的景色,也愈發僻靜。
當三人踏上那片荒涼的土地時,這才明白,這兒的情況遠遠比想象的要更加糟糕。
方圓五十里,荒無人煙,再加上冬季草木枯黃葉落,更添幾分淒涼。
許相思說,“黑子說的倒是沒錯,果然是鳥不拉屎的地兒。”
“謝夫人誇獎。”黑子嬉皮笑臉的說。
冷墨望著眼前的荒蕪,卻說,“無妨,可以加以改造。”
說完,他指向遠方一處。
“那邊的高山頂端,建一座古剎倒是合適,山下建一道人工河,商業古街就倚河而建”
冷墨描述著他宏偉的商業藍圖,許相思靜靜地聽,似乎,眼前真的浮現出一副熱鬧古鎮街市的生動畫面來了。
她望著男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