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相思陷入了沉默。
她真的沒有想到,雅蘭那個女人,竟然對冷墨有如此的執念,甚至因為得不到他,而偏激赴死。
她說她恨……
她本不恨冷墨的,只是卻因為得不到,從變了質的“愛”裡,衍生出了“恨。”
愛和恨,看似大相徑庭,兩個極端的對立,可細想想,轉換也不過就在一念之間,真是令人唏噓。
翌日。
輕盈的窗簾隨風而動,朝陽自敞開的落地窗灑落到床上,溫暖了許相思的臉。
她睜開了眼睛,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睡衣的肩帶滑落向一旁,一副懶倦的姿態。
門外,傳來老管家恭敬的詢問。
“夫人,該起床了。”
“已經起了。”
“早膳已經備好,請下樓用餐。”
“知道了。”
許相思打著哈欠下床,洗漱完畢,踩著螺旋樓梯走下去。
早餐很豐盛,梅姨特意準備的,而且全是她愛吃的。
“管家伯伯,冷墨呢?”她咬著麵包,含糊不清地問。
管家恭敬回答,“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她不再多問,利落吃完了早餐,回屋換衣穿鞋,再施上一層淡淡的妝容,打算出門了。
大廳裡,老管家卻將她攔下來。
“夫人,您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公司了。”
文宣和李木現在還在國外愉快的度蜜月呢,公司這麼一大幫爛攤子,總得有人管吧?
聞言,老管家微微搖頭,“夫人,您不能出門。”
“為什麼?”許相思不解問。
“夫人您忘了?市長大人為你簽了保證書,在案件查清前,不可以出門,先生一早臨走就交代過。”
聞言,許相思怔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痠痛的眉心。
想起來了。
這一覺,都把她給睡糊塗了,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攤上了這麼一樁倒黴事,更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頭號嫌疑人”。
現在可好,雖然不用蹲局子吧,可卻要被困在家裡了,就連這宅子的院門口都不能走出去,等同於軟禁。
這對她來說,和坐牢也沒啥區別。
“夫人,您還是上樓歇息著去吧。”
許相思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可那也太無聊了。”
“要不,我讓園丁教您園藝?或者,讓梅姨教教您織圍巾,您之前織給先生的圍巾不是還沒完工嗎?”
“算了,我還是上樓待著吧。”
她唉聲嘆氣地上了樓,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現在,她哪裡還有心思做這些啊。
午後,許相思躺在陽臺的藤椅上,冬日的陽光曬的暖暖的,打起了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