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將頭髮拈了下來,細細地瞧,這頭髮很短,而且比她的要粗上一些,顯然不是她的。
許相思盯著那頭髮出神,忽地回想起了曾向那歹徒反抗過,沒準兒這是歹徒的頭髮也說不定。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頭髮當做證據儲存起來。接著就開始擦拭自己的身子,用力的擦拭,就像上面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這是當然的。
她一想到自己在渾然不覺地情況下被一個變態擄到橋洞裡,還被撕碎了衣服,就覺得無比噁心。
樓下,老管家在大廳裡來回渡著步子,焦急寫在蒼老的臉上。
一名傭人快步走來,“管家,那些記者還堵在大門口呢,怎麼辦”
“什麼還沒走”
“是啊非但沒走,人還越來越多了”
老管家心急如焚,卻絲毫沒有辦法,傭人提議,“要不,我帶一些人把他們轟走”
“不行這樣一來,勢必會引發騷亂驚動夫人你去帶人把門守好,千萬不能放一個人進來”
“是”
望著遠處大門和圍牆的方向,老管家一聲長嘆。
夫人剛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已經夠害怕的了,況且絕對不能讓她見到這些記者,否則她會大受打擊的
洗好了早,梅姨又把晚餐送了上來,許相思吃了幾口,就懨懨地放下了。
看了一眼時間,按慣例,是時候聯絡冷墨了。
她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給冷墨丟去了影片通訊請求,心裡暗想著,暫且還是不要吧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好。
畢竟,他遠在紐約,收購案本就棘手,否則他也不會親自出馬,還是不讓他分心了。
然而,通訊請求始終沒有被接起。
“奇怪,難道他在忙嗎”
許相思又試了一次,還不不行,一陣睏意湧上來,她忽然想睡覺了。
遠處的夜幕之中,幾束燈光打過來,幾輛豪華轎車緩緩開到了冷宅的大門前,可門口停著很多采訪車,一群記者將大門堵的水洩不通。
領頭的勞斯萊斯的司機拼命摁下喇叭,外面不知是誰叫喊了一聲。
“是冷杜生”
轉眼間,記者們又把勞斯萊斯包圍了,長槍短炮對著車裡那個臉色陰沉的中年男人一頓猛拍,刺眼的燈光惹的他愈發暴躁。
“這群煩人的傢伙還愣著做什麼,開進去”
大門緩緩開啟,幾輛車艱難地駛入到庭院裡,瘋狂的記者們本想趁著間隙衝進去,幾道震懾人心的吠叫又讓人望而卻步。
院子裡,兩個傭人合力拉扯著一條狂躁的藏獒,幾乎快要牽制不住。
畢竟,沒人想成為這傢伙的磨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