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思一頭霧水地進了屋。
真是,這大半夜的,到底在搞什麼啊?
來到床前,許相思褪去衣服鑽進了被窩,卻見到冷墨的眼眸是睜開的。
“你醒了?”她笑問。
“外面這麼鬧,不醒才奇怪。”
許相思就像樹懶一樣地抱住男人溫暖的身體,貪婪地感受著炙熱的溫度。
“唉,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原來是一場鬧劇,害得我快凍死了啦。”
“睡吧。”冷墨沒再說什麼,闔上了眼眸。
“嗯。”
懷中的女人抱緊他不說,還把小腦袋鑽進他的胸膛裡,貪婪地尋找著溫暖源,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直到她睡得沉了,冷墨卻還清醒著。
有生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有些愚蠢,愚蠢到許安然那女人的話,居然也能在他心裡添上一根刺。
他望向蜷縮在自己懷裡的女人,清冷的眉眼,微微舒展了幾分。
這小東西是很任性,有時也很不懂事。但,她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
“抱歉。”他對她說。
短促的兩個字,在一片幽靜的黑夜裡格外清晰。
她似乎沒聽到,只是咂了咂嘴,發出一聲模糊的輕喃,也不知夢到什麼好吃的。
此刻,隔壁房間卻籠罩在凝重的氣氛之中。
男人站在窗前,不悅地質問飄過來。
“告訴我,怎麼回事。”
許安然訥訥地站在那兒,望著窗前那變的從未有過的森冷的背影,臉色漸漸慘白。
“阿楊……”
“我要聽你的解釋!”
季維揚驀地回首,臉色難看至極,“告訴我,你幹了什麼?”
許安然被他這突然高昂起來的語氣嚇得肩膀一顫,聲音微微諾諾。
“阿楊,我……我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難道,是我自己夢遊的時候給思思發的那條資訊?我可以這麼認為嗎,你告訴我?”
季維揚向來都是一位儒雅的人,許安然害怕極了,因為,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如此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阿楊,是我……是我做的!”
已然是瞞不下去,許安然只好坦白。
季維揚冷聲問,“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為什麼大晚上用我的手機約思思去後花園?”
又一次逼問,女人瘦弱的肩也又一次顫抖。
一時間,許安然心亂如麻。
不可以告訴他!不能讓他知道她想利用冷墨懲罰許相思,否則,季維揚一定不會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