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愣了一下,卻見許相思微微蹙眉,“叔母,你身為長輩,卻在背地裡中傷侮辱我,難道這樣就對了嗎?”
“我……我可沒說過這話!”
“你就是說了!”許相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她甚至感覺快要氣炸。
她知道這夫妻二人今天來的目的,甚至,還知道他二人為何對她如此敵視。
他們以為冷墨必死無疑了,所以盯上了冷家的財產,冷墨的股份,而她是冷墨的妻子,必定被這夫妻二人視為眼中釘。
所以,這女人上來就在冷母面前指責打壓她,為的就是站在至高點,儘可能多的撈到好處。
真是居心險惡!
“夠了!”
冷杜生低喝了一聲,臉色嚴肅無比。
“思思,你是墨兒的妻子,他出了這樣的事,你非但沒有一點傷感,卻還對長輩口出狂言!看來……平日墨兒真是把你慣壞了!”
話音一落,冷杜生轉而望向黯然流淚的冷母。
那老人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已是面若死灰,好似丟了魂。
“嫂嫂,自從墨兒出事後,我真是感到痛心疾首,我是哭幹了眼淚才登門。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有些事不得不說。”
聽到這裡,許相思已經預料到了這傢伙接下來會說什麼話。
“嫂嫂是明事理的人,更知道偌大的冷氏集團,不能群龍無首,所以,這公司裡的事,請嫂嫂放心交給我。”
哼,果然。
許相思嗤笑一聲,想來冷墨的猜測不無道理。
這冷杜生果然在打整個冷氏集團的主意。正如冷墨所說,他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冷母拭去了濁淚,語氣哽咽。
“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我的墨兒,興許會回來的。”
“我知道,墨兒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定會順利轉危為安。但偌大的集團,一日都不可沒有領導者,希望嫂嫂以大局為重。”
說完,冷杜生朝著他的妻子看了一眼,那貴婦會意,上前坐在冷母的身邊。
“嫂嫂,這只是暫時的,等墨兒一回來,這權利還是他的。咱冷家一步步走到如今不容易,難道嫂嫂忍心看到墨兒的心血付之一炬嗎?”
“這……此時事關重大,我一個老太太,能說動那群董事會嗎?”
冷杜生面色一寒,一副正氣模樣。
“大哥一去,嫂嫂便是家族中最德高望重之人,誰敢不聽您的,我冷杜生第一個饒不了他!”
說完,他忙不迭掏出了一張委任狀,呈到冷母面前。
“就由您來親自委任我出任冷氏集團總裁之職,明日我就召開董事會,當眾宣讀,諒他們不敢忤逆嫂嫂您老人家!”
冷母看著那白紙黑字,神色愈發悲慼,良久,老太太一聲長嘆。
“罷了……你說的不無道理,往日有墨兒在,現在他還沒回來,公司那麼一大攤子事,總該有個人擔下來。”
她顫抖提筆,正要簽字,許相思卻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