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現在,我已經順利向冷墨復了仇!你看見了嗎?我離開的時候,他氣的牙齒都快咬碎了!那副樣子,真令人痛快啊!”
“你真可憐。”
“你說什麼?!臭女人,我警告你,再惹怒我,我把你丟下去喂鯊魚!”
許相思被嚇了一跳,她不禁朝著身畔看了一眼,浪花拍打著船身,幽暗的海水一望無際。
她乖乖閉了嘴,但是心裡為接下來的命運而感到深深的擔憂。
現在,她是鍾大奎手裡的人質,因為她,冷墨和警察都不敢貿然追上來。
那接下來會怎樣?他什麼時候會放了她?而且這裡是大海,總不會把她丟到海里去吧?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開始害怕起來。
“那個……”她小聲的試探問,“你什麼時候放我?在哪裡放?”
“少囉嗦!你急什麼!”
被抵了一句,許相思一陣氣悶,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此刻,南港碼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一張海域地圖攤在警車的前蓋上,季維揚和一幫警察圍在一旁,緊張的在圖上做著標註。
警察局長說,“根本搞不清楚對方此刻的位置,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乾脆,我帶人開幾艘快艇……”
“不行!”季維揚皺眉說,“鍾大奎放了話,發現一個追兵,人質就會有危險。”
“快艇關閉燈光,遠遠的跟著呢?”
“那也不行!馬達聲會令對方驚覺,不能拿人質的生命冒這個險!”
“這可麻煩了。人質可是冷墨的妻子,以他的地位,若是人質出了半點兒差錯,所造成的影響恐怕……”
季維揚眉頭緊鎖,向來沉穩冷靜的他,此刻額頭上卻滿是細汗。
局長擔心的是他的仕途和對濱城市的影響,可對於季維揚來說,不是。
他僅僅只是擔心許相思這個人,僅此而已。
眼下,思思淪為了人質,縱使全城的警察和海警都已經集結起來,可卻不能去追!
這種有力氣沒處使的感覺,加上對許相思的擔憂,令他情緒有些失控。
“該死!”
他一拳砸在了地圖上,車前蓋一聲悶響。
“季市長,我們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接著快步走到一旁的清淨處,抬手揉了揉疲憊的臉。
目光無意間一掃,他發現了冷墨。
面無表情的男人站在碼頭上,默默抽著雪茄煙,他看起來冷靜的異於常人。
不知怎的,季維揚忽地被男人那冷靜的態度激怒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壓低聲音。
“冷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在一片嫋嫋升起的霧氣間,男人冷峻的側臉輪廓也變的朦朧。
“市長大人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