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鍾大奎就把電話掛了。
季維揚問,“怎麼樣,能鎖定對方位置麼?”
負責監聽的警察搖搖頭,“不行,時間太短。”
季維揚微微有些惱火。
看來,這鐘大奎自然猜到有人在監聽,所以才拒絕了許相思提出的和女兒通話這種浪費時間的請求。
真該死!
許相思呆呆的望著手裡的電話,怔怔失神,只有眼淚沿著蒼白的臉頰無聲滑落。
冷墨拿走了她手裡的電話,放了回去。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許相思無助的哭著,“可我都沒能和女兒說上一句話……”
正因為如此,她連圓圓那丫頭是否安好都不知道。
冷墨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他在讓助理籌錢,並且一個小時內送來。
沒過多久,帶人去了河道搜尋的警察局長也來了訊息,但卻是壞訊息。
因為河道附近沒有監控,根本沒法查詢到鍾大奎的任何線索,再加上夜晚河道行人少,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
這個訊息,令大廳中的氣氛更加沉重,悲觀的情緒籠罩著每一個人。
季維揚來回渡著步子,少有的顯出了焦躁。
冷墨端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臉龐之上,眸色如覆寒冰,一旁的莫懷仁時不時的牢騷兩句,他也不曾搭理。
許相思實在受不了這裡的氣氛,她壓抑的快喘不過氣。
她出了大廳,渾渾噩噩地走到庭院之中。
寒氣侵襲而至,她吸了吸鼻子,將大衣收攏了幾分。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憑添幾分清冷與悲涼。
想想,那兩個孩子被鍾大奎抓走的時候,該是多麼的害怕和無助啊。
現在,他們冷不冷,餓不餓?那個喪心病狂的鐘大奎,有沒有欺負他們?
念及此處,不禁又是悲從中來,她掩嘴輕聲抽泣著。
一張手帕遞到她的面前,手臂盡頭,季維揚神色透著憐惜。
“擦一擦吧,思思。”
“謝謝……”
她接過了手帕,悲痛難忍,“維揚,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害怕嗎?”
“我知道。”
“我好怕,如果鍾大奎真的只是為了錢,多少我都願意給,可我就是怕他會傷害我的孩子……”
沉吟片刻,季維揚寬慰。
“不會的,他要錢,無非就是為了跑路,不會對孩子怎麼樣的。”
許相思擦了擦眼淚,悲痛的說,“如果……如果圓圓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