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了黑色西裝的冷墨,瞬間就多了幾分矜貴深沉的氣度,一如往常那樣,氣勢凌人。
然而,他終究有傷,他的唇,是蒼白的。
“等等,如果你非要見他的話……”
許相思拿出一隻唇膏,是淡粉色的,“起碼先塗上這個。”
冷墨看了那隻唇膏一眼,抿緊了薄唇,沒有說話,似乎就是同意了。
許相思細心為他塗上了唇膏,唇色看上去紅潤了不少,這下應該沒問題了。
“你,躺床上去。”冷墨忽然說。
許相思指了指自己,“我?”
“嗯,老狐狸一定是察覺出什麼了,我得為這幾日不露面找個由頭。”
許相思反應了過來,冷墨這是讓她裝病。
她點點頭,褪去外套躺了下去,老管家匆匆將冷毛巾鋪在她的額頭上。
一陣手忙腳亂的準備,冷墨使個了眼色,傭人匆匆離去。
冷墨收回目光,望向床上的許相思,“你該知道怎麼做。”
“知道,不就是演戲嗎,我最拿手了。”她信誓旦旦。
這可不是吹著玩的,前幾日她裝醫生,愣是把雅蘭那女人給嚇得暈厥過去,她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拿個奧斯卡小金人了。
見到她自信滿滿,冷墨便不再多說,撣了撣西裝的褶皺,大步離去。
門外,莫懷仁坐在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之中,靜靜的抽著雪茄煙,鎮定自若。
“老闆,您怎麼確定,冷墨就是K先生?”屬下好奇問。
“不,不是確定,是懷疑。”
“懷疑?”
莫懷仁冷哼了一聲,“K先生受傷消失至今,偏偏他冷墨也消失了,所以我懷疑。”
頓了頓,他又說,“還有一點讓我很在意,我曾派人在冷家附近盯梢,他向我報告,這幾日有醫生頻繁出入冷宅。”
“原來是這樣!”
這時,一旁的大門緩緩開啟,一名傭人上前,恭敬邀請。
“莫先生,我家先生有請。”
莫懷仁冷笑一聲,車子緩緩駛入了庭前花園之中。
許相思躺在床上,聽到了樓下大廳傳來的寒暄聲,一時忍不住下了床,躲在廊間的柱後偷偷看去。
只見莫懷仁拎著一隻華貴的手杖,緩步走入大廳。
大廳之中,面無表情的男人氣勢渾厚的站著,信步上前,向莫懷仁伸手。
“原來是莫先生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哈哈,冷先生還是這麼客氣。”
二人象徵性的握了握手,莫懷仁使了個眼色,屬下上前呈上了禮物。
那盡是一些進口的西洋補品,其中還有一支西洋參,大到離譜。
冷墨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出言問,“莫先生,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