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傷口不深,或許是因為距離太遠,而警察的傢伙威力又小,輕傷而已。”
聽到這話,許相思和黑子面面相覷,隨即兩人都重重地鬆了口氣。
“那……我可以去看他了嗎?”
“可以,但是他現在在昏睡,最好不要吵醒他。”
得到了醫生的許可,許相思匆匆推開了那扇門,目光落在躺在床上闔眸熟睡的男人,酸楚漸漸蔓延到鼻尖。
在那有些凌亂的髮梢之下,冷墨的臉龐籠罩著一片病態的白,額頭上還滲出了點點細汗。
平日裡那樣高冷又矜貴的一個人,居然也會落到這般地步。
許相思一陣心酸,仔細又仔細的為冷墨擦去額頭上的汗,語氣漸漸哽咽。
“冷墨,你要好好的,答應我,一定要好起來。”
與之相比,見慣了大場面的黑子顯然要鎮定得多。
他在一旁坐了下來,出言安慰,“夫人不用擔心。老白剛才已經說了,不會有事的。”
之後,昏睡不醒的冷墨被合力抬上了車,送回了冷宅。
雖然他的傷已經被那個黑診所的醫生緊急處理過了,但許相思還是不放心,她又把冷墨的私人醫生請了過來,在此留守。
入夜的時候,冷墨髮燒了,身子一片滾燙,這把許相思嚇壞了。
她慌張把醫生叫了過來,醫生打了一針退燒針。
許相思在一旁怔怔的看著,語氣緊張的問,“醫生,怎麼會這樣呢?”
“沒什麼大問題,雖然打了退燒針,但最好還是能幫他冷敷一下,這樣他會好受得多。”
“好,那就讓我來吧。”
在醫生退下後,許相思打來了一盆水,毛巾用冷水浸透再擰乾,搭在冷墨蒼白的額頭之上。
果然很見效,之前冷墨那緊擰著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了。
她半步都沒有走開,直到夜深也一直守在這裡,只是時刻注意著毛巾的溫度,隔一陣子,就會再用冷水浸溼。
老管家有些心疼,端著一碗夜宵走了進來。
“夫人,吃點東西吧。”
許相思看了一眼那碗餛飩,神色懨懨的,“管家伯伯,我現在不想吃。”
“嚐嚐吧夫人,這是梅嬸剛給你做的。”
自打冷墨受傷,她再也沒有喝過一滴水,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擔心,就連飢餓也感受不到了。
但想到這麼晚了,梅嬸還擔心的給她做了一碗宵夜,如果不吃,倒有些辜負了一片好意。
她接過了餛飩,“代我向梅嬸說聲謝謝。”
“夫人言重了,換我來看著吧。”
“不必。你去休息吧,有我在這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