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思縱使心裡有一千萬個疑問,但冷墨什麼都不說,這讓她有些鬱悶,卻又毫無辦法。
車窗外的景象一閃而過,漸漸的,周遭景色變的偏僻了。
車子穿過一片郊外一片茂密的林子,最終在一棟廢棄的鍊鋼廠前停下。
冷墨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西裝,這讓許相思看傻了眼。
真的,許相思八歲就進了冷宅,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穿白西裝。
他似乎鍾愛於黑色鍾愛到了一種固執的地步。
冷墨冷瞥了她一眼,語調淡淡的問,“看著我做什麼?”
“啊,沒……沒什麼。”她搖搖頭。
“把面具戴上。”
一邊說著,冷墨自己也戴上了一副面具,那可不是狐狸面具了,是非常經典的V字仇殺隊。
在三人都將面具戴上時,那張陰森道有些邪氣的面具之後,傳來冷墨低沉的交代。
“記住,絕對不要說話,哪怕是一個字。”
這件事,他之前已經交代過了,此刻又著重強調,似乎非常很重要。
許相思好奇的問,“如果我說話了,會怎麼樣?”
冷墨注視著她,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那幽冷的眸光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我們都會死。”
許相思頓時愣住了。
好吧,這比她想的要更加嚴重的多。
下了車,三人緩步朝著鋼廠斑駁的鐵門而去。
愈發接近,許相思的心居然愈發的緊張。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說話就會死,更不知道跟莫懷仁交易,為什麼要戴面具。
太多的為什麼,緊張,但也莫名的刺激。
破敗的鐵門緩緩開啟,隨著“簌簌”掉落的斑駁鏽跡,兩個男人走了出來。
“來人可是K先生?”
冷墨點點頭,聲音也瞬間變得嘶啞了,可以看出這也是他故意而為之。
“是的。”
“請進!”
許相思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面具之後的臉,已經是寫滿了茫然。
K先生……她記得這個代號。
當初在莫懷仁發給冷墨的那封郵件裡,莫懷仁對他的稱呼就是“K先生”。
難道,冷墨一直在隱藏身份,並且使用“K先生”這個虛假的身份和莫懷仁往來嗎?
帶著疑惑,她老老實實的跟在冷墨的身後,一旁的黑子手裡拎著個銀色手提箱。
在那個男人的帶領下,三人進了倉庫。
這裡很寬敞,但也空蕩蕩的,只留下一堆鏽跡斑斑的破銅爛鐵,牆壁上方的排風扇發出“吱吱呀呀”生澀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