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沒有關緊,隱隱能聽到裡面傳來冷墨和屬下黑子的交談聲。
“沒想到,莫懷仁倒是意外的爽快。”
“莫懷仁”三個字,頓時引起了許相思的注意。
她不動聲色,躲在門外靜聽。
書房裡,黑子恭聲說,“誰說不是呢?我得到了訊息,這批貨,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冷墨坐姿隨意的傾靠在椅子上,單手撐頜,眼中精芒閃爍。
他問,“什麼途徑?”
“走的海路,為了避開海關和警察,稍微饒了遠一些的路程,不過委託了最老練的蛇頭,絕對不會有閃失。”
“這話,是莫懷仁說的?”
“是,親口保證的,信誓旦旦的。”
聞言,冷墨那薄涼的唇微微掀起一抹細不可查的弧度來。
“我和莫懷仁做了這麼多年生意,甚至一步步成為他的老主顧,他真得好好感謝我。”
“哈哈,老闆說的是!”
門外,傳來一道輕微的響動,黑子頓時面色一冷。
“什麼人!”
他一聲斷喝,快步上前開啟了書房,下一秒,卻瞬間愣住。
“夫……夫人?”
門外,許相思端著盤子,怔怔的站在那兒。
她望著冷墨,蒼白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見到是她,書桌前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歸於平靜。
“你來做什麼?”
“我做什麼?”許相思步子僵硬的走進來,“我倒是想問問,你想做什麼?”
冷墨微微聳聳肩,“怎麼?”
“你和莫懷仁做生意?”
“沒有。”
“有!”許相思情緒激動,“我剛才聽到了!”
冷墨目光一沉,冷聲說,“你聽錯了。”
“我不是聾子!冷墨,你和莫懷仁做的什麼生意?什麼貨需要避開海關和警察,什麼東西見不得光?”
冷墨皺皺眉,那張冷峻的臉,瞬間緊繃起來。
眼瞧著氣氛有些凝重,黑子趕緊上前打圓場。
“夫人,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老闆談正事兒呢,您還是先出去吧……”
“你鬆開!”
許相思情緒已然有些激動,甩開了黑子的手,皺著芊眉瞪向冷墨。
“說話啊,你啞巴了嗎?”
男人目光愈發幽沉,冰涼的薄唇吐出一句。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
“怎麼輪不到我了?我是你老婆,我不能讓你和莫懷仁那種人打交道!冷墨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在做害人的生意?!”
面對她情緒激動的質問,冷墨依舊端坐著,不動如山。
然而,這可把黑子給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