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回頭,下一秒,如潮水般朝兩邊退散開去。
通道盡頭,面無表情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裡。
被黑西裝包裹的身軀巍然不動,卻自是一股冷然壓迫的氣勢,眸色沉如幽潭,卻暗藏鋒芒。
是冷墨,他姍姍來遲。
男人的氣勢太過壓迫,以至於隨著他的出現,這偌大的大廳裡氣氛都瞬間凝結。
“冷墨,救我!”許相思掙扎了一下,向他呼救。
她看起來是有些急了,急的眼圈都泛紅,看起來甚至都快要哭了。
幽深的眸光睥睨而去,見到兩個傭人束縛著她,眉頭便是一皺。
一股莫名的威壓,令兩個傭人快速撒開了手,許相思趕緊跑到冷墨身邊,小臉上寫滿了委屈。
“怎麼回事?”冷墨問。
鍾夫人微微怔了片刻,隨即賠著笑臉,“冷先生,你來的正好。你的夫人偷了我的鑽石,我剛把她抓著,正要給你送去呢。”
冷墨沒說話,只是平寂的目光,瞬間斂沉。
“我沒有!”許相思情緒激動的對冷墨解釋,“我怎麼可能會偷她東西,是栽贓,有人栽贓嫁禍給我!”
“冷夫人,我丟失的鑽石分明從你的包裡找到的,大家都親眼看著呢。倘若真如你說有人栽贓,那,這個人是誰呢?”
“我怎麼知道!”
鍾夫人笑了,“罷了,看在冷先生的面子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過,希望冷先生多加管教管教你的小嬌妻,都是上流圈子的人,多少要懂得些禮數。”
對於這件事,冷墨一言未發,目光沉沉,沒人知道他在什麼。
他緊抿著薄唇,銳利的目光瞥向鍾夫人。
“此事,就不勞鍾夫人費心了。”
說完,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支票,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鋼筆,一陣洋洋灑灑。
末了,冷墨將支票遞給鍾夫人。
“我對拍賣品不感興趣。這是兩千萬,代我捐了。”
在眾人那驚愕的目光之中,冷墨拉住了許相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人群中,雅蘭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臉色漸漸慘白。
她多希望冷墨也能像這樣,不顧一切質疑,也不顧她做了什麼錯事,拉著她,離開。
可惜的是,她不是許相思。
許相思的腦子渾渾噩噩的,她努力回想著,從她步入大廳到出事時任何一點細節都仔細回想。
忽然,她隱約有答案了。
身前,男人拉著她走,無言,背影是那樣冷徹。
他開啟車門,“進去。”
“冷墨,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東西,我……”
冷墨皺了皺眉,直接將她摁在了副駕駛上,“砰”的一聲,沉重的車門關緊了。
他繞過車頭,很快在許相思的左手邊坐下來,面無表情,就那樣靜靜的坐著。
他這樣的態度,令許相思以為他不相信她,一瞬間,委屈湧了上來。
纖弱的肩膀抽動了一下,她哭起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