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談吧,許相思。”冷墨話鋒一轉。
“我覺得沒有談的必要。”
“你會同意的。”
“你哪兒來的自信?我現在就把電話掛了!”
說完,她作勢就要掛電話,卻在飄出來男人一句冷冰冰的威脅之後,僵住了動作。
“你可以不談,也可以不回來,但從今以後,你休想再見到圓圓。”
這話,頓時把許相思氣的小臉都青了。
“你……你這是在用女兒威脅我嗎?”
“隨你怎麼想。”
“卑鄙!”
“承蒙誇獎。”
淡然無比的語氣,昭示著他對“威脅”和“卑鄙”這樣的貶義詞完全免疫。
這男人的臉皮,居然這麼厚的嗎?
“你……”
許相思頹廢的垂下頭,想想還是心有不甘,又說,“好,你想和我談,我同意。但這種事電話裡說未免也太敷衍了。”
“那,你想怎樣?”
“找到我!”許相思也提了個要求,“我不會告訴你我現在在哪裡,但你必須在三天之內出現在我的面前,當面談。”
說到底,她還是不想談,所以出了個難題。
這當然不怨她。
哪個女人能在和心愛的男人結婚當天,收到情敵和心上人的果照,還能不氣,不怨?
這個條件確實夠難,也夠苛刻,然而……
“可以,那麼現在就開始了。”
輕鬆的語氣,並非是像即將面對一個強人所難的刁難,反而是即將展開一場有趣的貓抓老鼠的遊戲。
在電話結束通話後,許相思呆呆的坐著,良久都回不過了神來。
他……是認真的?
第二天清晨,許相思被鬧鐘吵醒。
本有些不太清醒,可當她推開那扇窗子時,柔紗般的窗簾拂著臉頰,見到遙遠的海平線和聽到海鷗的鳴叫聲之後,心情瞬間暢快。
又是美好的一天。
旅店免費提供早餐,不過有時間限定,好在許相思起的夠早。
當端著燕麥粥與蛋奶烘餅尋找座位的時候,卻發現店裡已經沒有空位了。
忽然,她見到了季維揚一家三口,於是快步走過去。
“沒空位了,不介意拼個桌吧?”她俏皮的笑笑。
季維揚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順手替她拉出椅子,“坐下吃吧。”
許安然陪在男人身畔坐著,懷裡抱著孩子,冷冷瞥了她一眼,發出一聲細不可查的冷哼。
“對了,今天你們打算上哪兒玩?”許相思問。
“還沒想好,我們比你早來一天,市區裡已經都乘船看過了。你有什麼打算?”
沉吟片刻,許相思說,“我不想讓領航員帶著了,我要自己去玩!”
“你會划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