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你剛失去這麼一個夥伴,哪裡還有心思招待我,再說,出了這樣的事……”
既然她沒有心情,季維揚也沒有多說,二人又聊了兩句,許相思就走了。
這件事,似乎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然而只有許安然知道,她究竟經歷了多麼惶恐不安的一夜。
侵吞公司的財產這件事,是她和張柳生聯手做的,如果張柳生把她供出來,那她也就完了。
只是,那男人似乎沒有這麼做,又或者是還沒來得及這樣做,他就死了。
許安然體驗到了什麼叫劫後餘生,在感到慶幸和後怕的同時,心中對許相思的恨意愈發濃重。
如果不是她插手了這件事情,什麼事都不會發生,而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和張柳生瓜分那8000萬的鉅款。
都是她害的!
在這件事情過去了幾天後,許相思也收拾了心情,張柳生的死,也漸漸淡忘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一件事,那就是等冷墨回來。
然而奇怪的是,自打冷墨去了俄羅斯之後,就音訊全無。
他再也沒有聯絡過許相思,而她試圖聯絡,也一直聯絡不上,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眼看一週都過去了,還是沒有半點兒音訊,這令許相思有些擔憂。
寧靜的午後,她趴在辦公桌的電腦前,滑鼠輕點,將一封郵件傳送了出去。
她是發給冷墨的。
電話打不通,所以試試郵件會不會有回覆。
就在這時,外面廊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是文宣,人未到,聲先至,不過貌似很慌張。
望著那氣喘吁吁推門進來的人,許相思不禁問,“怎麼了,文宣,一驚一乍的。”
文宣喘了兩口氣,匆匆上前,似乎想要確認什麼。
“思思,我記得你說過,你家冷大少去了俄羅斯的聖彼得堡是嗎?”
許相思不知她為什麼問這個,只是點點頭。
文宣的臉色凝重下來,她也不說話,默默遞上來一個平板。
“你……你自己看吧。”
許相思好奇的目光落到平板上,呼吸驟然一滯。
聖彼得堡似乎有些不太平,起因,是因為一場衝突。根據這則國際新聞的訊息來看,衝突似乎導致了不少人的受傷。
她望著那新聞,整個人漸漸的呆掉了。
不……不會吧?
冷墨就在聖彼得堡,難道說,這幾天他和黑子二人音訊全無,是因為被牽扯其中了嗎?
想到這些,她的臉色漸漸蒼白,害怕的感覺從心底湧出來,壓都壓不住。
眼瞧著她的眼睛都紅了,文宣握緊她的手,安慰起來。
“思思,先別難過,還不一定呢。”
“你說,他們會不會被捲進麻煩裡了?”她吸了吸小鼻子,淚水在鹿眼裡打著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