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著她那因為驚慌解釋而緊張的小臉,板著臉扔出一句。
“你的誓言,怕是分文不值。”
許相思本想再接一句,男人卻冷聲說,“這是最後一次,出去。”
“……哦。”
許相思乖乖的溜了出去,男人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漸漸泛起一抹深沉的笑意來。
其實,在剛接收到許安然發來這小東西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進旅館的照片時,還真曾有那麼片刻信以為真。
他帶著黑子親自趕到了照片中的旅館,踢開那扇門,卻只見到倒在床上昏昏大睡的李軍。
黑子把李軍狠狠的招待了一番,那傢伙哭著求饒,只說喝了一杯酒,便什麼都記不得了。
聽到這些,冷墨便知道這傢伙是中了那小東西的伎倆。
之所以方才還用家法嚇唬她,不過是因為她做事荒唐又離譜,給她長長記性罷了。
許相思逃出了書房,直奔到大廳,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回想起剛才那男人要動家法時的樣子,不禁心有餘悸,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
還好,差一點就要皮開肉綻了!
老管家走上前來,擔憂的打量了她一眼,不禁頗為意外。
“大小姐,您沒事兒?”
“沒事啦。”
“可方才……”
許相思訕訕的笑笑,“別擔心,管家伯伯,這都是誤會。”
“這樣啊!”老管家也鬆了口氣,“這誤會解開了就最好了,我這就吩咐梅姨給您煮點安神湯,也好壓壓驚!”
“謝謝管家伯伯!”
話音一落,耳畔卻傳來門鈴聲。
有客人上門了。
許相思上前將大廳的門開啟,見到門外的女人時,頗為意外。
是許安然。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頭上頂著寬邊的編制帽,孩子抱在懷裡,身後還跟著一個負責拎包和撐傘的傭人。
“安然,你怎麼來了?”回過神,許相思招呼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想姐姐了,順路過來串個門。姐姐不會不歡迎吧?”
這話實在是太假,假到許相思用膝蓋想都不信。
這許安然性格怪癖,處處與她作對,平日裡巴不得看她出糗,又怎麼會好心的想起她?
不信歸不信,畢竟抱著孩子遠道而來,許相思自然沒有把她拒之門外的道理,開門將她迎了進來。
“管家伯伯,麻煩給我妹妹泡一杯紅茶。”
“好的,大小姐。”
許安然跟著進了屋,眯起眼睛打量著許相思,狐疑頓生。
真奇怪!她把訊息發給冷墨,冷墨應該已經知道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