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檯處的僻靜角落裡,許相思獨自一人自斟自飲,已有了三分醉意。
一隻皮包“啪”的一聲放在了她的手邊,文宣坐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有事來晚了。”
她見到許相思手邊堆著好幾個空瓶子,驚訝的瞪大的眼睛,“哇塞,你幹嘛喝這麼多啊?”
許相思起開了一瓶酒,推到了文宣的面前。
“別問了,既然來了,就陪我喝點吧。”
文宣望著許相思一口接一口的喝,目光中透露著擔憂。
她伸手抓住了許相思的手,搖了搖頭,“別這樣,再喝的話,你非醉倒了不可。”
“醉就醉了吧,那樣更好。”
許相思抽回了手,搭在了文宣的肩膀上,說著一些似醉非醉的話。
“文宣你知道嗎?酒可真是個好東西,不管你再痛苦再難過,放縱的喝上一場,一覺醒來,什麼都能忘了!”
文宣小聲問,“你想忘了誰?”
許相思愣了一下,旋即目光一沉,臉色陰沉下來。
她又默默的灌了一口。
見到她這樣的頹廢之態,文宣心裡已經猜測了七八分。
“該不會,是因為冷墨吧?”
“他?他算哪根蔥?!”
“那……”
“哼,那個男人明明已經有雅蘭了,卻還要來招惹我!他自以為天下就他一個人最了不起,只會欺負我,戲耍我,他……就是個混蛋!”
在酒精的作用使然下,許相思的臉已經染上了一片緋紅,可提及那個男人,卻是一臉的氣憤,大呼小叫的,失態至極。
文宣已經可以確定了,她百分之兩百是因為冷墨。
畢竟,她是個要強的女人,骨子裡透著深深的倔強,這世上除了冷墨,恐怕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在“情”字上傷她。
沉吟了片刻,文宣輕嘆了一聲。
“最近電視上都是關於冷墨的報道,他和那個雅蘭似乎已經正式確定戀情了。”
“他愛跟誰跟誰!好多花痴女對雅蘭羨慕的很,要我說,她們應該感到慶幸,嫁給他那樣的男人,才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呢!”
文宣笑笑,笑她的欲蓋彌彰。
“思思啊,你還終究還是忘不了冷墨,還是愛著他的吧?”
“我愛他?”許相思指了指自己,接著又嗤笑了一聲,“別逗了,你還沒喝酒,就已經在說醉話了?”
文宣正色了幾分,“如果不是因為他,你又何苦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借酒消愁?你騙不了我。”
她這番篤定的語氣,令許相思心尖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