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那冷峻非凡的男人,緩緩向她側眸。
一瞬間,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了短短半秒。
許相思觸電般收回目光,趕緊轉了個身兒,佯裝什麼都沒發生。
光滑油亮的黑色皮鞋來到她的身後站定,男人磁性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莫名的魅惑。
“思思,既然見到我,為何又假裝沒見到?”
許相思回首,語調淡淡的,“自然是不想見到冷先生,所以才裝作沒見到。”
“哦?莫非,你還在因昨晚的事而怪我?”
“冷先生說笑了,我哪敢怪你什麼。”
說完,她目光四下一瞥,忽地揶揄一笑,“你那嬌滴滴的女朋友,怎麼沒一起來?”
“今日她在醫院複查。”
“那可不行啊,我覺得呀,你應該把她隨時隨地都帶在身邊,一刻不離才好呢!”
冷墨挑挑眉,“怎麼說?”
“阿墨,我好害怕一個人……不要走,陪著我好不好?”許相思模仿著雅蘭的口吻,說完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
男人幽深的眸光盯著她,卻忽然有些忍俊不禁。
“不錯,你學的倒是惟妙惟肖。”
許相思懶得理會他,冷著小臉正要離開,冷墨又道。
“之前你說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全是我的責任,那麼現在我照顧雅蘭,難道不也是我理應承擔的責任?”
“是是是,隨便你,與我無關。”許相思冷冷的走掉。
望著她的背影,男人單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深沉的弧度。
他看得出來,這小東西是在吃醋,吃味他與雅蘭走得太近。
真是不坦誠!
二樓圍欄處,許安然緩步走出。
她那帶著怨恨的目光在下方大廳之中搜尋,最終停在了許相思的身上,於是那怨恨便更加濃郁。
她勾了勾手指頭,一名僕人上前躬身。
“夫人,有什麼吩咐?”
“看見下面那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嗎?”
許安然說罷,將一包東西悄悄的塞到僕人的手心,目光陰沉了些許。
“我要讓她難堪。”
僕人望著掌心的東西,正猶豫不決間,一張支票遞到眼前。
“我向來不會虧待下人,如果你夠聰明的話,應該知道怎麼做。”
傭人快步離去。
許安然冷眼望著許相思,語氣透著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
“嚐嚐吧,我親愛的姐姐!這就是你羞辱我的代價!”